离别之际，谢长留道：“珍重。”
孟长青看
眼谢长留手腕上
红绸子，笑笑，对着谢长留开口道：“前辈，你若是真谢
，以后你多管管你做那木偶，算求求你，你别让他去闹市说那点破事，大白天，都要给他跪下。”
谢长留原本都打算走，却又忽然
顿，孟长青又说两句“珍重”之类话，他却没声音，许久才道：“那木偶，只有夜里才会去鬼境中说书，从未去过闹市。”
孟长青顿住，“你说什
？”
谢长留道：“那人偶虽然生出心窍，却极胆小，这些日子白天宣阳城到处是修士，他不可能上街。”他看眼孟长青，他忽然皱眉，“除非……”
是鬼，修士进不去，也没人管你，你若是想走，就去太白城南座老牌楼，找块刻着‘东倒西歪’四个字碑，下面有个摆摊算命瞎子，你找他就行，千万别说认识，否则他会往死里坑你。”
谢长留接过铜钱，走上高台，拾起那段掉落在地红绸子，终于，他对着孟长青拱袖作揖，“多谢。”
此生只拜天地与父母金身散仙，忽然攥着那根红绸子，对着孟长青低头行礼。
孟长青只觉得折寿，忙把人请起来。
鬼境消散开，天竟是未亮，海市蜃楼中六个时辰，现实中不过瞬。
“除非什？”
“除非当时有人控制着他。”谢长留想下，忽然道，“记得你上回说你来宣阳，是因为有人盗你身体？”
孟长青猛地顿，半晌没说话，忽然别开头吐出口精魄。
谢长留将那根红绸子收好，临走前，忽然回头再望眼古巷中那口封死井，恍惚间还能瞧见红衣裳小姑娘坐在井边望着他，再看去，月照如水，新泥焕春草。
谢长留想，今生终究是短些。
他转身，走出那条巷子，在他身后，巷子静悄悄。
小巷外。
两人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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