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青没说话，抬手拍
下白瞎子
肩，重重地又拍下。
苍天啊！
苍天啊！
*
到深夜，这场闹剧才终于散场，白瞎子领着众鬼退下去。
“在下太白城主事白拾，久仰真人大名！”
李道玄看他
会儿，“幸会。”
白瞎子伸手，笑，“真人请！”
说着他回头抬手，正预备着让大家继续欢呼，李道玄忽然开口道：“不用。”他拦住他，低声道：“不、不用，多谢。”
白瞎子恍然大悟，“啊，真人行事低调！行，那低调点。”他朝众鬼挥挥手，“低调，低调！”回头对着李道玄，抬手，小声笑道：“请。”
然哇声哭得更凶，边哭边喊，“六六大顺！六六大顺！”抹着眼泪溜烟跑没。
“继续继续！”街道两旁众鬼忙继续载歌载舞，似乎要把这事压过去，时只见袖子乱飞，众鬼嘴中高喊着什
，声音太过嘈杂也听不分明。
李道玄顿住，活快四百年，估计是第次见到这景象，不由得扭头看眼孟长青。
孟长青副被雷劈在原地样子，满脑子就三个字：“苍天啊！”
这都是些什玩意儿？
众鬼确实是热情，姜姚
说完，他暗中回头对着面容僵硬孟长青微微笑，挤下眉。
如何？够歌舞升平，够隆重？够有面子吧。
孟长青看着白瞎子，他觉得自己也快瞎。
孟长青觉得噩梦已经结束，直到他看到这群鬼为李道玄准备住所，张灯结彩，红绸子从屋子里直铺到阶下，两只大红灯笼高高挂起，里面还熏着不知名香，十几个纸人小丫鬟立在两旁，白扑扑脸蛋，红彤彤腮帮子，也没有魂，往那儿字排开，手叠着整整齐齐，看见人走过来，齐声道：“真人好。”
吕仙朝今晚要笑得要没声。
那窝孩子中，其中个忽然睁大眼，冲到孟长青身上把抱住他，惊喜道：“道长！”然后他扭头看那笑抽人，“大魔头？”小孩子们这才把视线从李道玄身上转开，有几个小孩子直接惊呼起来，窝小兔子精似小鬼头终于炸锅，猛下子嚷嚷开，“是道长和大魔头！”
吕仙朝已经彻底笑疯，手扶着墙，孟长青硬拖都拖不起来。
李道玄被群小鬼围着，有些僵。
终于，人从载歌载舞人群中走出来，摸摸地上那群小鬼头脑袋，众鬼情绪看上去稍微稳定点，孟长青搂着那小鬼手松开，回头看着那敲着竹竿走来瞎子。
瞎子放在人间大约是四五十岁模样，浑身精瘦，脸上只有二两肉，穿着身黑色长袍，修长，笔挺，硬跟他手里竹竿似。他抖下袖子，忽然拱手对着李道玄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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