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瞪口呆
南乡子没去接，他睁大
眼看着李道玄，“你说什
？”
“
想同孟长青双修。”李道玄把那道巾放在案上，把这话
字不差地重复边，语气如常。他刚刚不是在想吕仙朝，他在想孟长青。
南乡子懵，这话不啻惊雷，“双修”与“孟长青”这两个词在他脑子里盘桓轰鸣，半晌他才道：“那可是你唯弟子。”
“知道。”
南乡子想下，李道玄这号人物，证道多年，完全不用靠双修这法子提升修为，好半天他才问道：“那你是拿他做炉鼎，还是……道侣？”
道：“心神不定？”
李道玄思索会儿，把着那杯茶没说话。
南乡子没往别处想，下意识觉得李道玄是为吕仙朝事才心绪不宁，毕竟吕仙朝是李道玄带回来，谢仲春今日大早在他这儿可没少数落李道玄，说李道玄这些年过去，做事永远由着自己性子胡来，从不听人劝，还说李道玄哪里有个道门金仙样子，简直十三四岁小孩子似。
说来也怪，他们那众师兄弟，背地里虽常常说李道玄这里不是、那里不好，却从没谁真去当着李道玄面说这些话。谢仲春敢当着南乡子面说南乡子为老不尊，却从不会去李道玄面前说李道玄不是。来可能是觉得说也没用，二来可能是受师父影响。李道玄自入师门后，长辈从没舍得骂过句，劝都是拐着弯劝，有时候索性连哄带骗。南乡子自己从前就没少骗李道玄。
这样想着，南乡子看眼李道玄，见他不说话，低声安慰道：“这事也不能怪你，倒是觉得你做得对。”说着他抬手给自己倒杯茶，“们不要以正道自居，觉得邪修都罪无可恕，瞧不起他们，倒觉得，们要多听听他们心里话，万是个能回头呢？”
“道侣。”
南乡子张张口似乎要说句什，什都没说出来。过去许多事情全都串上，电光火石间他忽然明悟过来，“你……”时竟是不知道说句“成何体统？”还是喝句“有伤风化”好，思来想去，他没敢骂李道玄，微微抖着手给自己倒杯茶，喝口定定神。
“你之前那白露剑……”南乡子看着他，终于道：“当年白露剑不是你借他，是你赠与他？他真抽出来？”
李道玄闻声没说话，许久才点下头，低声道：“对他有情，许多年。”
南乡子握着杯子手又是抖，这次他真久久没说话
李道玄闻声看向南乡子。
南乡子对着他笑笑，抬手喝口茶。
李道玄低声道：“想同孟长青双修。”
南乡子口茶全喷出去。
李道玄看他会儿，从袖子里掏出干净道巾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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