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庄严
大殿，只有
尊巨大倒坐观音，她背对着来人端坐在莲花上，身上金漆已
灰衣老僧轻轻地笑着摸
下他脑袋。日暮光落在低矮寺庙上，将两人影子拖得很长。佛宗起源地，虽然如今衰败，却多少还是有些隐世人物。
老僧对着小沙弥道：“过两日你便下山去吧。”
小沙弥愣住，“师父！？您要赶
走？”
“不是，是师父要出趟远门，这里不能再住。”
“跟师父起去！”
什
都没有。
吕仙朝坐下后也没有同那灰衣老僧寒暄，直接问十年前洪海寺灭门之祸。
老僧年纪大，想会儿，道：“确实是有这件事。洪海寺夜之间被人屠门，门中弟子全死，如今那山头便直荒废着，要说起来洪海寺也是平珈当地四大古寺之，弟子中不乏修为高深，谁也想不到，竟是出这样祸事。”
“是谁做？”
“不知道，后来大家都不提。”老僧又道：“记得那夜，附近许多百姓都见着天上飘下来团团棉絮似东西，就跟下雪似，沾着手便化开。那山后来被封，没人敢进去，附近百姓都有些怕呢。”
灰衣老僧笑下，又轻轻地摸下小沙弥脑袋。他看向山那边，日头刚好落下去，入夜。
早已荒废洪海寺，草木在寺庙各个角度疯长，瓦片零碎地摔落在围墙外。几乎占去半山腰庄严佛殿坐落在云深处，无数佛像，大小禅院，佛塔有如星斗似散落着在山中，正大殿中，佛像和供桌全都蒙着厚厚灰。有鸟兽在佛像脚下筑窝，成群狐狸在殿中房梁上轻盈地蹿过，地上还洒落着不知什鸟兽藏在此处松果子，堆成几座小山。
漆黑夜里，山阶下忽然有久违脚步声响起来。
吕仙朝走过长阶，衣服被夜风吹得簌簌作响。
推开门那瞬间，他望着眼前景象，站住不动。
小沙弥这时蹬蹬蹬地跑出来，给两人倒杯茶。
灰衣老僧想很久，对着吕仙朝道：“记得出事前几日，有洪海寺弟子下山置办东西，和人聊天时说起洪海寺住持带个少年修士上山，不过那弟子没敢多说，似乎颇为忌讳。后来洪海寺出事，也有人猜是不是那少年缘故，不过也奇怪，竟是再查不到点东西，仿佛压根便没有这个人。”
吕仙朝喝着茶动作忽然停住，“那座山在何处？”
老僧给他描述下大致方位。吕仙朝起身就走。
小沙弥望着他远去背影，又看向老僧，“师父，您说真准！您说珈蓝山下有个人，那里真有个人！您说只要给他说故事他就会给好多钱！他真给好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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