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刹那,恐怕宗戟自己也没想到,他笔下惊蛰居然是这般皎如明月,翩若惊鸿存在。
不可思议,但是又合乎常理,仿佛惊蛰本身就该如此存在。
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
宗戟根本来不及思考,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思考余地,身体就已经先步踢开机关,从万魔宗大殿墙壁上跃而下,手心黑白骨棋连射,带着万钧之势扫过去。
宗戟忘他脚底是可以消弭灵气阵法,忘他所有身份,忘记切。
夜晚,翻遍古籍,从心底之下精雕细琢刻画人物啊。
每个作者之下主角都或多或少有着他们梦想希望成为样子,就像是另外个自己。
可是现在这个人要死。
要死,再也不会挥挥笔写下行字就能复活那种死亡。
直到这刻,宗戟才如此鲜明意识到:
黑衣男子衣角金边滚滚,猎猎作响,就这冲入战场,闯入白衣剑尊虚无黑眸中,然后就这生根发芽,占据全部视野。
骨棋破空而去,直直刺向极夜魔尊剑。
开什玩笑,他可是笔下男主,他怎可能死?!
《剑成仙》里谁都可以死,唯独惊蛰必须要好好给活着!
惊蛰是个切切实实存在人,他也活着,同宗戟没有什不同地方。
样会喜怒哀乐,样需要勇气。
就连背负东西仇恨,经受风雪,也全部都是存在。
惊蛰早就已经跳脱白纸黑字范畴,而是从纸张中走出来,化作个有血有肉存在。
就像那天宗戟靠在摘星楼巅上喝酒,白衣剑尊踏着清风明月,伴着漫天星辰,手中剑锁住天光,高高发冠掬起月光,望向宗戟眼神仿佛久远跨越亿万空间,如同池天山冰水慢悠悠晃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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