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青年脸上满是狼狈,过去二十几年里他从未有过如此情绪外露时刻。也许是今夜酒精给他勇气,也许是面前朦朦胧胧看不真切白衣人太像他笔下惊蛰。总而言之,宗戟声嘶力竭发着酒疯,将头颅埋到手心中,抽噎声在空旷路上明明灭灭。
“不。”
恍惚间,似乎那位白衣人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平淡,毫无情感。
“那是命运。你,也是他。”
“只是你来得,稍稍迟。”
“诶,你这个人,怎不说话。不过看你模样,比那个小鲜肉要适合演儿子多。”
宗戟浑然不觉,他忽然就开始笑,笑着笑着又边喝酒,热泪滚滚而落。
“明明得到切,为什并不开心。”
“得到想要切,却也变成自己最讨厌那个人。”
曾几何时,握起笔宗戟更多是想要描绘出自己向往世界,给笔下每个人圆满结局,无论喜或悲,让看故事局外人得到快乐。
熟,眼熟到他绝对不可能认错。
“奇怪觉着你这装扮倒是和儿子挺像。”
许是兴致上来,黑发青年忽然傻笑两声,醉眼如丝,极为欣喜眯起。
而那白衣剑客却是静默不语,浑身冷意不减,就像尊没有感情冰冷雕像。
他便是严格遵循《剑成仙》剧情。刚刚彻底完善无情剑道,使用四方锁,破开虚空,去往另外个高级世界剑尊惊蛰。
但不知从什时候起,也许是冬夜里冷连火都点不着,深夜时刻饿到梦中惊醒时,他开始卑鄙分析得失,迎合市场口味,将自己故事曲折,为每个创造出人物加上任务。
这个人是用来骗眼泪,这个人是用来给主角打脸,这个人是千里送金手指
没有结局,只有作用,利益至上。
“你说,如果写东西是真,那笔下他们,该有多难受啊。”
“明明在笔下,他应该得到更好结局。”
在劈开法则那刹那,忽然虚空中有幕幕画影如同走马灯般送入白衣剑尊脑海中,也让他明白——
自己生,不过是他人笔下蝼蚁。
惊蛰是个极骄傲人,怎可能会接受这样结果。他破开混沌,没有遵循指引去到上界,而是在空间裂缝里纠缠,去到个更加高级,法则更加完善顶级位面。
然后,冥冥之间,遵循着本能,遇到这个喝烂醉醉鬼身边。
惊蛰没有心情,或者说,走上无情剑道他就像化作机器,所有情感尽数湮灭,无悲无喜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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