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年九珑咬紧牙关扶着三哥肩膀站起来,雁三琏寸步不离跟着,只怕他再受什伤。
年九珑跌跌撞撞走到内室,脚踢翻炉上药罐,药汤洒地,弥漫着药香和血腥气。他走到年有常床边,
把虚弱睡着年有常把拎起来,用力撞向床头雕花屏。
年有常被撞得额角出血,眼神迷离望着年九珑,断断续续道,“你还活着?还来折腾什……乖乖去给做药引……”
“告诉你。”年九珑扶着胸下血洞,手松,把年有常扔到床榻下,喘着气轻蔑道,“长这大……就没听说过……是阴阳药体……你他妈别傻,年存曦要箭双雕,弄死再拉着你,你身上这毒……是娘胎里出来还是后来中毒,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在三哥脸颊上,沾着干涸血污右手去抹雁三琏眼角。
雁三琏心里疼得厉害,九九胸下血洞就像直接开在雁三琏心上,汩汩流血,疼得浑身都僵住,紧紧抱着他问,“是谁弄?”
“三哥……疼……疼得厉害……”
雁三琏杏眼通红,轻轻摩挲着九九头发,贴着他耳边尽力温柔安慰地问,“别害怕,跟三哥说,谁伤你,九九。”
年九珑僵硬身子跟着软不少,之前觉得人生而不平等,以为自己被所有人抛弃嫌恶,连骨肉至亲都不把他当人看,时听到三哥温和柔软安慰,年九珑忍不住扑进雁三琏怀里,紧紧抱着他。
“聂夫人说是……聂漪兰她是年存曦他小姨!他亲娘妹妹,她不帮他莫非还帮你?!”
“年有常,你可真是傻得可爱,让救你,做梦。”年九珑转身拂袖而去,末回过身,嘴角扯出丝冷笑,“你就在这等死吧,等那个疼你爹来救你吧,若是活不成,让你们都好过不。”年九珑说得咬牙切齿,扶着胸下伤口出内室。
雁三琏担忧地扶着九九,轻声问,“带你出去,去寻池音先生疗伤。”
“来不及。”年九珑手揽着三哥肩头,疲惫地靠着他,借着望台望向远处,东方微明,深山孔雀飞上枝头树顶,长鸣
“好哦。”雁三琏耐着心安抚,抚摸他微微发颤后背。
“年存曦……他算计……”年九珑喘着气挣扎攥紧拳头,“他安什心还不知道吗,那两面三刀混账,在庄主面前装得活像个听话绵羊。”
“又是年存曦。”雁三琏垂着眼睑自语,边抚摸着九九后背,手擦着扇刀刃上血迹,“记着他。”
“酒蛊仙和聂漪兰,这两个也不是什好东西,为虎作伥与年存曦狼狈为*,他们……真是该死。”
姬红丹渐渐发作药效,本来疼痛难忍伤口渐渐麻木,没什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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