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们都别动。”曹森岩盯着李惊浊,“要搞清楚。不冤枉他。要他心服口服。”说着,便又看向柳息风,“就算要敲碎他拿笔手,也要他跪着边跟妹妹磕头,边喊敲得好。”
“也是。”李惊浊忽然笑笑,眼神说不出是嘲讽、心酸还是同情,“按着他个人下跪是最简单事。”
曹森岩被那笑激下,说:“你什意思?”
李惊浊看着曹森岩,眼中还是方才那副样子,不答反问:“你知道这本书为什叫《禁止说话》?”
他没等曹森岩回答,便自己回答道:“禁止这两个字,不是随便哪个人都可以讲。让你闭嘴,不能叫禁止说话。所有人都让你闭嘴,以至于成种规则,才叫禁止说话。”李惊浊讲着讲着,眼神焦点便渐渐虚,曹森岩脸点点模糊,而对于《禁止说话》记忆就像放幻灯片样,张张纸投影越来越清晰,仿佛现在落在视网膜上就是当初看过书页,“你今天叫柳息风下跪,因为他写这本书,可是书不会吃人。纸上字,也不会吃人。告诉你什会吃人:羞耻。羞耻
门窗外呼啸声越来越大,柳息风脸色越来越白。
柳息风在失血。李惊浊手上刁子也在失血。李惊浊想很多,可些模糊想法还在脑海里没有被理清。他已经没有时间。
“有两个妹妹。”李惊浊看着地上书,蓦地开口,像在自言自语。
曹森岩也盯着地上那些封面,还没有从方才情绪中缓过来,所以时没有反应。旁凉子骂道:“想打感情牌?管你有几个妹妹。”
“感情牌也要有感情才打得起来。是在想,如果是妹妹,她也会把那些事讲给柳息风听?”李惊浊顿下,说,“觉得不会。因为她有可以讲。”
曹森岩眼皮跳下,继而掀起点,视线从地面移到李惊浊脸上。他好像突然被李惊浊话绊住,他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他妹妹会将这些事全部告诉柳息风,为什他妹妹宁愿跟柳息风讲,也不来找他讲。她可能是想讲,甚至可能是找过,但是他不想听,他叫她不要讲。他记不清她当时样子。他只记得,他想尽办法让知情人全部闭嘴。他出钱,出力,他希望这件事没有发生过,至少看起来像是没有发生过。
难道他错?
不可能。他这样有什错?不这样,难道还要让丑事被所有人晓得吗?那以后她还怎嫁得出去?以后别人要怎戳他爹妈脊梁骨?况且,就是因为这桩丑事被写成书,她才割腕!
但是,要是他当初听她讲话,现在……
豹子看曹森岩神色不对,便说:“岩哥,莫跟他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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