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郑炎还是郑冰？
洗到第几个
？”
面前
小孩狡黠
笑，忽然捧起捧水往影十脸上泼:“是郑炎啊！郑炎才这
混蛋呢！”
影十捏住郑冰脸蛋，笑骂道:“还敢栽赃嫁祸！”
这两个小孩模样，若不是性子差得太多，根本分辨不出。
以至于影十给他们洗澡时候不能走神儿，走神就可能给其中个洗两遍。
影十怔怔，揉揉他湿漉漉小脑袋:“不会。哥哥是保护主人才受伤。”
郑冰也划水漂过来，眨着挂着水珠大眼睛问:“那有人保护哥哥吗？”
“……”影十略沉默。
半晌，轻声道:
“没有，哥哥不需要。”
弱小身子有些肉，成两个白嫩嫩小包子，也不见从前那虚弱，活泼精神。
小家伙们吃穿用度都是开销，好在王府影卫待遇不错，影十节省着自己那份月例，勉强也能给宝贝们养得好好，好些东西反而自己不舍得吃，不管什都会给郑炎和郑冰留两份。
影十披上条曳地披风，抖抖。
两个小包子洗碗，蹦蹦哒哒跑回来，轻车熟路地钻进影十披风里藏着，乖乖跟着哥哥出门。
王府给影卫准备东西应俱全，特意建座水殿供十三位鬼卫大人沐浴。
“没有话，可以吗。”郑炎仰头认真望着影十，郑冰也抬头望着他。
“……”影十鼻子微酸，撩起水洗把脸，哼笑道，“当然。长大话，可以。
“别扑水，过来个，擦背。”影十拿过布巾，随手捞个小孩过来，认真擦洗，洗到半就走神儿。
他不需要。生为影卫，守护便成天职。即便如此，还是会觉得心中触动。
回过神来，忽然愣:
水殿这时空着，进门，水雾蒸腾，大大小小温泉池遍地都是，间隔拉着竹帘。
“别乱跑，小心滑倒。”影十褪下披风，郑炎和郑冰就撒欢儿样跑出去，脱衣裳扑通跳进泉池里，小鸭子似扑腾。
影十无奈笑笑，褪下衣衫，顺着池沿滑进池底，柔和干练肌肉腰线，身兵器落下旧疤，右肩胛下印着枚漆黑影字烙印，影字笔画中隐约有瑞兽白泽图腾花纹。
浸泡在热水里，舒服。
郑炎趴在池沿上漂着，目光久久落在影十身上刀伤箭伤上，有些心疼地问:“哥哥也会被主人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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