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炎噤声,茫然看着哥哥眼睛。
原来在哥哥心里,他仍旧是会把郑冰推下悬崖那个坏孩子。
“安什心……?”郑炎呼吸急促,扯扯嘴角,“若是伤重躺在这,哥哥会那着急吗?”
“为什要保护好他……哥哥你从小到大都只会让照顾好他,为什……他才是兄长啊……”郑炎用力按着影十肩膀,眼神失落:
“哥哥……能不能也分点关心给……你喜欢他什样也能变成那样,求哥哥分点点心意给行吗……”
郑炎咬咬嘴唇,腾出只手给哥哥擦擦脸上水渍。
“对不起哥哥。”郑炎不知道他会这样想。
他是影卫,这职业刀口舔血,暗无天日。曾为鹰犬,被主人需要就足以炫耀生。
郑炎抱着哥哥去洗洗身上血污,换身干净里衣,又让人盛碗加参片肉粥来,喂到影十嘴里。
影十勉强吃几口,再也吃不下,轻轻推开碗沿。
影十轻轻握着郑冰手,困倦地趴在床沿上。
他个人与乘鸾坞杀手厮杀天夜,至今未合眼。
他在郑冰床前不吃不喝守三日,不管湄隐生送什进来他都吃不下。
第三日,郑炎再也耐不住,推门闯进去,强行把影十抱出来。
影十眼窝深陷,消瘦憔悴,无力地靠在郑炎怀里,动不动。
影十方才沉默。
半晌,影十抬手扶上郑炎脸颊,哑声道:“对不起宝贝。哥哥没保护好你们。”
影十捧着
郑炎揽着他安慰:“哥哥休息会儿,去守着郑冰。”
影十无奈摇头:“他看不到会难过。”
“可也想看到哥哥……”郑炎脱口而出。
影十看他眼,无力道:“你好好站在这儿,你想怎样……?以为你会比郑冰懂事,不会事事瞒,你在做什?”
影十眼睛发红,抬头质问他,“嘱咐你保护好他,你都学会扮成他来骗,你真是有长进……你安什心……”
郑炎还是忍不住心痛,低头吻他,安慰道:“哥哥尽力,去歇歇,来想办法。”
影十眼神木然,半晌才反应过来郑炎在和自己说话,僵硬地抬起眼睛看着他,嘶哑问道:“你觉得那没用吗。”
郑炎惊,摇头否认:“为什这想?”
“觉得治不好他,所以瞒着。”影十轻轻攥着郑炎衣襟,声音虚弱颓废,“觉得灭门大祸帮不你们,所以瞒着……”
影十痛苦又委屈,在郑炎怀里呜咽道:“主人都觉得很有用,点也不比十二个同僚差,凭什只有你们当是废物,当是小姑娘!不需要你们护着……退役,可还没老呢……你们、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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