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离也说,要对你再好点。”
钟关白不停摇头。
“其实,”陆早秋轻声说,“ED这件事,没有那在意,被其他人嘲笑也无所谓。”
“只是想到,这好你,平白要比别人少些东西……”陆早秋声音更轻,“就觉得很难过。”
低低声音传到钟关白耳里,有如轰鸣。字字,如钢铁巨兽驶过,将他全身每寸筋骨,连同腹内五脏六腑全碾得粉碎。
他本来要写“听你拉琴”。
钟关白怔怔地盯着那个“听”字,滴眼泪从眼眶里掉下来,把那个字晕开,模糊得看不清。
对于陆早秋突发性耳聋,其实他也是没有真正接受。这些来来往往写在纸上对白,就像场临时演习,理智上他被通知陆早秋病情,但是潜意识里,他根本不相信陆早秋真已经听不见。
陆早秋轻轻拿起那张纸,仔细看上面字。
钟关白不敢抢陆早秋手里纸,但他又担心陆早秋看会有很大反应,而陆早秋却只是有些恍然地盯着那张纸。
过阵,钟关白从口袋里摸出个信封来。
他在纸上写:“陆首席,答应。”
陆早秋没说话,静静看着钟关白。
钟关白从信封里拿出那对护士转交给他戒指来。他本来就跪在地上,于是就着这个姿势,在纸上写:“订戒指还没有做好,所以就用你买求婚。”
陆早秋看着那两枚戒指,眉心蹙起来。
“所以,现在这样,更无法说服自己答应你。”陆早秋抬
他在看钟关白写那段过往。
过很久,陆早秋低唤声:“关白。”
钟关白下意识地去应他。
陆早秋像是在想什,“以前,小喻说,要对你好点。”
钟关白摇头,陆早秋对他已经不能更好。
钟关白又写:“可以吗?”
陆早秋盯着那三个字,神色复杂,最终看钟关白眼神慢慢变得平静温和:“不行。”
钟关白慌,担心再次彼此误会,于是他把他能想起来,他们第次巡演事都写在纸上。他写着,那些画面划过脑海。他突然想起他们来法国之前,陆早秋看他们第次巡演相册,他随口对陆早秋说:“那时候怎就没跟你在起呢。”
他心里酸,在纸上认真写道:“陆首席,爱你,不因为任何事改变。那次误会不想再来次,你与别人不同,爱你,你与过去你不同,也爱你。还和当年样——你可以因为任何原因拒绝,反正也没用。”他鼓作气地闷头写,“会陪你吃饭,开车送你去想去地方,给你作曲,听……”
他写到那个“听”字时候,突然手哆嗦,笔“啪”声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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