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中几个校领导被捆在升旗台上,几个穿着学生装戴着红袖章女高中生挥舞着铜头皮带。
几个校领导已经满脸血印子,尤其是校长,被打得几乎昏死过去。
“喂,别装死。”个梳两把刷辫子女生抓起校长头发,把脑袋往旗杆上磕,“快说,为什你以前说遇到火灾大家不要管教室里任何东西,赶快逃离?”
校长已经被问太多遍这个问题,她嘴角满是血沫,意识都不清醒,嘴上还机械地回答着:“错,错,应该先抢救教室里挂主席像,不能逃离,不能逃离……没有反g,m……”
“两把刷”抬手又是鞭,正好打在校长眼睛上:“还敢为自己辩解,就算不是现行反g,m,也是历史反g,m!”
这个世上被尘封过往有那多,不管用什方式,总得有人掀开角,直面繁华下干涸血迹。
丙午年,夏。
贺玉阁想尽办法弄直自己原本微卷头发,剪到齐耳。她说,她要跟资本主义发型刀两断,跟其他红卫兵起去造反。
那段时间顾嘉珮叫她学习,她就说:“高考都没,还学什学?g,m第。”
顾嘉珮脸色不好看,细眉拧在处,原本弯月似眼睛里满是忧色:“g,m……玉阁,你知不知道到底是去干什?”
站在围栏前贺玉楼俯视着坐在轮椅上温月安,缓缓脱掉只手套。
温月安眼泪无声地流下来,他伸出只手,颤抖着,想去摸下贺玉楼手指。
够不到。
全场仍旧片寂静。
钟关白远远地看见那幕,他看见贺玉楼手,指骨变形,手指上遍布可怖陈年旧疤,小指末端缺截。
她打会儿,打累,便叫个梳麻花辫女生替班。
“欸,玉阁,你来。”另个在打人女生转过来,是贺玉阁同班同学,她抹把
贺玉阁也不知道到底要干什,她只好说:“就是闹g,m呗。女中同学都参加,跟着大家起,总不会错吧。”
顾嘉珮要是不允,她就说:“妈,你不能脱离群众,不能反g,m。”
贺玉阁喜欢这句话。
她其实不完全懂这句话,但她知道这句话好用,百战百胜。
她到学校才知道其他人在干什。
下刻,钟关白看向陆早秋。
陆早秋手指上是听力缺失后重新缠上白色细绷带,后来大部分听力恢复他仍保持着这个习惯。他也在看钟关白,眼神温柔。
钟关白突然很想摸摸那双手上疤。
但是还不行,《秋风颂》停在乙巳年中秋,但是温月安回忆录没有。
钟关白再次抬起手,他要把这首《秋风颂》未曾写出来光阴,重新弹给所有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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