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他让你画你就画,你有没有点儿骨气啊……你身体又不好,平时画稿子都够累,哪有空管他,换就举报他。”陈凯宁沮丧地把脑袋搭在篮球上,他也知道林权达是驰林控股大公子,般人惹不起,连老师都拼命拉着拽着给他找分儿抹处分,就为让那混世魔王赶紧毕业出国,这差事是老师私下找文羚办,文羚要是接,那皆大欢喜,费点心罢还能拿钱,要是不接,麻烦可就大。
文羚停手,撩起发丝掖到耳后,:“那也得让他给钱再说,可不白受这顿支使。”
不会儿,赵老师电话过来:“文羚儿,最近没安排吧?你准备下,下月初跟去hb园博策划会,带你见位大师,人家挺欣赏你,能说上话就更好。”
撕裂似刺痛。其实他想躺会儿,但也许躺下就起不来,他不想连上厕所都得求室友扶自己,索性自欺欺人地硬撑着,可能下分钟就没有这疼。
梁在野很少让他伤得这重,不知道他们在病房里进行怎样令他,bao怒谈话。这次大概要养个几天,早上和中午他都只敢吃点粥,不然会更痛。
四肢连稍微挪动都十分吃力,身上阵阵冒着虚汗,也许应该去买点药,但不知道该买什,他特别渴望有个人能告诉他那个地方受伤该怎办,但是没有人,这个世界上他想不出来有谁愿意不带恶意地帮他减轻点疼痛。
边上手机突然响声,他凑过去看眼,是微信新联系人申请。平时经常有大小甲方加这个号约稿,偶尔也有学弟学妹们从作业展上找到联系方式来撩两句,文羚随手通过申请,说句您好,对方也没回复。
头像还挺带感,文羚翻翻对方朋友圈,只有些转发展会链接,没什有用信息,转头就忘到脑后。
寝室里除他还有个人在,陈凯宁抱着个篮球躺在上铺哼歌儿,心情不错。这小子平时都是“六十分不要,把那分减掉”选手,这回好不容易拿回奖,最近天天给他哥打电话要这个要那个。
文羚抱着自己文件夹,低头捋捋,这里面有几张成绩单和奖学金证书,连英语四六级都是六百高分通过。有时候他也想和家人像这样打个电话,但没有哪个人愿意听他讲些学校里琐碎欢乐和困苦。
陈凯宁从上铺探出头来:“文羚儿,还差两张精微素描,下周还得交三千字学期总结,真秃,帮兄弟把吧。”
“谁是你兄弟。还得给林大公子画比赛画呢。”文羚嘁声,抬手碰碰头,摸到昨天梁如琢扶那个地方,心情才又雀跃起来。
他手被上帝吻过吧,不然怎可以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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