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梁如琢以为,没有什是做不到,二十岁他以为,没有什是拳头做不到,三十岁他以为,没有什是钱做不到。
他今年三十五,发现有些事他放弃尊严健康事业去跪着求都做不到,荣耀盛赞过眼云烟,途穷日暮最是永恒。
“真吗。”文羚努力抬起手展开梁如琢紧皱眉心,“什时候能好?”
病房窗外种架凌霄,梁如琢指给他看,这花五月以后开,开就好。
文羚抬起眼皮,笑他什花都认识,别当老板,回来做花匠。
梁如琢按住他手以免输液针被拽出来,文羚喃喃嘀咕:“嘴里好苦,有没有苹果吃。”
“让人明天带来。”
“那你亲。”
“别闹。”梁如琢无心调情,不安地暖着他冰冷手。
“越来越丑。”他悲悯自己,抬起戴戒指手端详,手臂也生淡红疮口,“肯定会留疤吧。”
半夜他疼得厉害,翻腾着险些从床上滚下去,梁如琢顷刻惊醒抬臂捞他上来,他身体已烫得像块刚出锅蒸白薯,睁不开眼睛,鼻子里堵着血块。
这种危急情况时有发生,梁如琢在最短时间内把文羚抱上车送到埃塔医生私人诊所。
诊所内所有医疗设备全部换新国际最前沿科技,梁如琢为此狠出笔血。
埃塔医生与梁如琢交谈病情时注意到他精神倦怠,简单检查过后便勒令他休息。
梁如琢揉揉眉心,眼角笑纹在日复日精神透支下成展不平细纹。
梁如琢捏他耳垂。行啊,只要你能好,把自己种花盆里。
文羚闭眼,梦见花盆里长出好多小如琢,白白软软跟在他身后串去上幼儿园。
他们暂时住下来,文羚身体衰败速度肉眼可见,被药剂副作用折磨得千疮百孔,梁如琢推掉多数会议和所有巡讲,连手下带
“不会,你不挠就不会。”
“看起来很脏对不对?”
梁如琢牵过他手贴在唇边:“别胡说,手术做完就可以停药,很快就痊愈。”
隔着几十厘米距离,梁如琢能看到文羚在凋谢,起初花瓣逐渐干枯,片片零落在桌上,最后只剩下截光秃花梗,插在花纹绮丽瓷瓶中。
他握住文羚手,手指纤瘦早已戴不住戒指,靠相邻两根手指夹着才没滑脱。
“最近失眠、头晕,还有精神不振,这是过劳征兆。”医生严肃道。
“这没什。”
事业刚起步那几年他常常连续熬几天夜通宵做图,其实体力仍然足够,但心理上积压过多焦虑,精神已经游走在崩溃边缘。
梁如琢短暂地闭会儿眼睛,回到病床边守着文羚去。
文羚嘴唇泛白,在床上扭动呻吟,有几块疮口被蹭破,脓液蹭脏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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