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臂点点缩紧,然后把头放在际修肩上,看着镜中男人,声音都染笑意:“……小修,你知道吗,给你剃完胡子那秒,忽然明白,为什女孩子那喜欢玩换装游戏。”
际修底子好,身材和五官都无可挑剔,只是在仓库那副模样看起来过于狼狈,他这会儿洗澡,换衣服,剪胡子和头发,虽然头发依旧是半白状态,却意外生出些三四十岁男人所特有优雅和得体来,感觉拉出去都能直接拍杂志封面
“小修。”
“不管遇到什事情,都想和你起面对。”
“不管你是苍老还是年轻,你都不应该离开。”
李破星凑过去,轻轻亲亲际修眼睛。
“……因为不管你是什样子,都是全世界最好看,永远喜欢你。”
际修全都说出来。
他刚开始有些局促,说话语气都有些不安,讲述事情时磕磕绊绊,后来才变得平静。
际修和他星哥说他切。
他把他所有不安,痛苦,内疚全都撕开来,血淋淋拿给他星哥看。
全盘托出之后,际修心里有些忐忑,他抬起头,有些紧张看着李破星眼睛。
“……想知道,你这些年是怎过。”
际修微怔下,几乎是有些手足无措伸出手,他手悬在李破星腰上,过会儿,才极轻极缓地放上去。
他开口。
说他五年前听到星哥告白,然后在卫生间点点变老。
说他忙着做实验,不小心炸伤自己眼睛。
际修脸庞蓦然有些烫。
他说话,声音都有些磕绊:“……你……你不觉得……很丑吗,现在……很老。”
李破星忽然打开灯。
他走下床,然后对际修说:“跟过来。”
李破星带着际修走到全身镜前,然后从后面抱住际修。
李破星哑着嗓子说:“你刚刚说对不起,你知道你哪里对不起吗?”
“……不该离开,不该瞒着你,欺骗你。”
“对不起……做错。”
李破星看着际修,际修鸦羽般睫毛不安颤动着,他眼里映着光点,分不清是月光还是泪光,他就这样紧张忐忑看着自己,说,做错。
李破星感觉自己心脏也跟着颤颤,他本来还想继续质问下去,此刻看着际修模样,却忽然觉得他自己已经溃不成军,他看着际修,轻声说。
说他用全息游戏模拟器伪造自己在a1区和星哥进行通话。
说李宇宙出生时候,他是见过。
说每年星哥生日,或李宇宙生日,他都会过来看看他们,只不过会离得很远很远。
……
说他上次变成百岁老人时,是想要坦白,结果却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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