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逮住你们,你们也太明目张胆些,若不是老奴盯着你们,夫人还不知道你们胆子这大呢。”
夏侯潋暗恨没提防住刘嬷嬷那个*细,平日谢惊澜在藏书楼都要待到很晚,藏书楼位置又很偏僻,没什人过去,他们本想假装还在藏书楼里读书,其实人早就去看花灯,没想到仍是被刘嬷嬷发觉。
夏侯潋上前步,道:“都是撺掇着少爷溜出府,要罚就罚吧!”
“夏侯潋,这儿没你说话份儿!”谢惊澜拉住夏侯潋手腕,道,“嬷嬷,不用多说什,夫人要罚便罚吧。”
刘嬷嬷个也没有放过,押着两个人起去堂屋。月上柳梢,灯笼都点起来,昏黄光压不住房梁木柱阴沉沉暗
潋在盆里踩着谢惊澜亵衣亵裤,他扎着裤腿撸着袖子,露出修长胳膊腿,洗好会儿衣服,头发被汗水浸湿,黏在脸颊上。十二岁少年人,身子结结实实,有种阳光般朝气。
他没敢踩太久,毕竟谢惊澜要是知道他这洗衣服,定会气得死过去又活过来。谢惊澜那小子自从晚上“尿”裤子,便不愿意把衣裤交给兰姑姑和莲香洗。反正夏侯潋知道这事儿,他又不想自己洗衣服,便干脆把衣裤扔给夏侯潋。
好不容易洗完衣服,夏侯潋把衣服挂上晾衣绳,把自己拾缀拾缀,去藏书楼接谢惊澜。戴圣言这几日去莫愁湖,谢惊澜便自己去藏书楼看书。今日晚上有庙会,夏侯潋死皮赖脸地磨谢惊澜好久才让他答应晚上跟自己溜出去看花灯。
谢惊澜埋头在梨花木方桌上,面前堆座小书山,他穿着藕白色夹袄,越发衬得人像白璧般,只是身子单薄些,透着股病气,像是纸糊起来人儿,风吹就能飘得无影无踪。
夏侯潋叫声“少爷”,谢惊澜抬起头轻飘飘地瞟他眼,他生得过于好看,随便瞥眼都有点勾人心魄味道。夏侯潋在心里吐吐舌头,换个称呼:惊澜大小姐。
夏侯潋帮他整理好书箱,放在书架上,把带来下人装扮给他换上。这不是他们第次这干,夏侯潋天生带着股子魔性,谁沾上他都会被他带坏,在歪路子上去不复返,连莲香都被他带着溜出府逛过回。只是莲香出府光在脂粉铺子里打转,那之后夏侯潋发誓再也不带她出门。
“只许玩半个时辰。”谢惊澜叮嘱道。
夏侯潋个劲儿地点头:“成!”
两人抄小道走,连着翻两堵墙,终于出府。快要出巷口时候,忽闻背后个阴阳怪气声音:“三少爷,您这是往哪儿去啊?”
两人顿时呆住,身子已经凉半截,慢吞吞地回过头来,正是刘嬷嬷,满脸横肉,双眯缝眼,射出冷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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