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回头,只迅速从地上捡起把戚氏军刀,再次旋身向柳归藏斩下。斜刺里飞出三支箭矢,扎入夏侯潋右手,其中有支横穿手臂。疼痛像野火般蔓延全身,粘腻鲜血沿着指缝往下流。
夏侯潋扑倒在地,他回过头,看见屋顶上密密麻麻柳家门徒,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陷阱,这是个陷阱!
大街尽头,书情奋力摇晃唐十七,“快!快去救师哥!”
唐十七怒吼:“闭嘴!你他娘要们起送死吗?”
后院,透过厢房窗纱看里头药人,屋子里浓重药味钻过窗纱孔洞往外冒,药人都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像木头傀儡。沈玦气笑,对方存真道:“咱家该给你喂七月半才对。现在是五月,到七月半还有些时日,够你好好费心研制解药。你自己命,你该上心吧!”
“督主饶命!督主饶命!”方存真跪在地上使劲叩头,痛哭流涕,“小人直是呕心沥血啊!这次新药定会有结果,求督主再宽限些时日!督主饶命!”
沈玦不答话,只冷冷地看着阶前雨滴。雨声、风声和方存真求饶声都仿佛在另个世界似,沈玦抿着唇,脑海里那个无头身影又次清晰地浮现。
他心里火烧般烦躁,倘若手里有刀,他大概会劈方存真。
“督主!”有番子冒雨跑进来,递过张油纸包裹着密报,“柳州来急报!”
“唐十七!”
“你以为不想救他吗!你他娘自己看看,柳家门徒有多少,们又有多少人!”唐十七抠着窗棂,指尖发青,“听天由命吧。反正你们伽蓝规矩不就是这样吗,必死者不救。就看老大造化吧!”他闭上眼,不再看。
“你确很强,夏侯潋。”柳归藏站在夏侯潋前面,笑着说道,“当年你娘死时候,也是这样大雨。”
夏侯潋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再次捡起刀,怒吼着劈向柳归藏。又支箭射中他小腿,他踉跄着摔进泥水里,泥点子溅上脸颊。
“等你四年。”柳归藏继续说,“你以为东城门大街这个杀场是你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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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归藏双手鲜血淋漓,夏侯潋再斩刀,柳归藏终于无力支撑,倒在雨里。他胡须上沾满泥污和血迹,唯只眼睛死死盯着夏侯潋。
雨水顺着夏侯潋鬓发往下流,勾勒出他冷峻轮廓。雨幕里,黑衣刺客双手举起横波,雨水沿着刀尖汩汩下流。
“去死吧,老畜生!……呃!”
背心像被毒蛇咬口,狠狠地痛。横波滞,柳归藏抓住那瞬间机会,挥刀劈开横波,横波脱手而出,打着旋插进街旁堆货郎物什里。紧接着,小腿也是痛,夏侯潋低下头,看见根黑色短箭扎在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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