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哭着摇头,“顿顿吃不饱,也不许说,就让饿着。”她落着泪,看见徐若愚双膝,哭得更凶,“儿啊,造孽啊!们是造什孽啊!”
步障之后,太后忽然厉声道:“徐若愚,你想好再回话!”
徐若愚沉默许久,脸色憋得铁青,过半晌,他忽然挣开老妇怀抱,爬到沈玦脚边,流泪道:“如几位大人所见,卑职母亲被人劫持,逼得卑职不得不攀诬督主。卑职方才所言,全是假,全是那个人教唆卑职!那个人,就是太后娘娘!”
刑部尚书大惊,“太后娘娘!”
徐若愚又转过身子,朝沈玦磕头,“督主,卑职知道,卑职背叛您,又背叛太后,横竖是没有活路!求督主念在卑职往日出生入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份儿上,护住卑职母亲!卑职……愿以死谢罪!”说罢,徐若愚浑身震,倒下去。老妇大叫声,扑倒徐若愚身上,把他翻过来,只见他嘴角流血,已是咬舌自尽。
老妇人揪着帕子,打眼看见地上徐若愚,扑上去,嚎啕哭道:“儿啊!儿啊,你怎成这副模样!”
“娘!”徐若愚看见老妇,也红眼眶。
步障之后,太后握紧拳头,丹寇刺进掌心。
左都御史疑道:“这……”
“老夫人,这几日你都遇着什,五十与大人们说吧!”沈玦负手慢慢道。
满堂皆惊,座上三公皆不忍看,夏侯潋也深深锁着眉头。立马有锦衣卫上来,把尸体和老妇人带走。太后气得浑身发抖,颤着手接过朱夏递给她热茶,略抿几口,好不容易恢复镇静,换副平稳声口,道:“几位大人,这个叫徐若愚,会儿说厂臣谋逆,会儿又说设计陷害厂臣,不过几句话工夫,连变好几回,实在是信不
老妇擦干净眼泪,哽咽着说道:“那日本在家中种花,忽然有人捂住口鼻,把劫到个不知什地方,看起来……好像、好像是个田庄。他们不许随意走动,成日只能待在屋子里,问他们是什人,抓来干什,也不说,只让安生待着,不许乱跑。心里着急,可个老人家,走路都费劲儿,根本没法子。幸亏前日,厂公派人来救,才得以出来。”
“这说,是有人劫持你!”刑部尚书惊疑不定。
“可惜那几人都是亡命之徒,被咱家人逮着,个个竟都咬舌自尽。”沈玦看向徐若愚,冷冷微笑,“所以,这些人到底是谁,只能问你,徐若愚。”
“……”徐若愚看着沈玦,背后大汗淋漓。
司徒谨在后面低声道:“徐若愚,你以为你替她攀诬完督主你和你母亲就有活路?不妨问问你母亲,这几日过得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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