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抗拒极乐果，持厌，至少它能给你
个强健
身体。”段九在他身后说道，“虽然它也会让你早夭，可是……”段九抬头望着夜空，嘴唇上胡子抖，竟然笑
笑，“可是这就是
们这些人命啊，持厌。”
夏侯潋捂着伤口走着，疼痛如潮水般涌上来，他伤口太多，根本捂不住。沈玦声音越来越近，他想要回应，可是没有力气。他只能扶着墙往前走，竭尽全力。越到这个时候脑子里浮现东西越多，好像人死到临头总要回顾下自己生。他想起刚刚那个孤狼般刺客，那个人是不是持厌？他没有力气再做分辨，可是心里面隐隐有种感觉，驱使他没有补刀，把那个刺客放跑。
他又想起沈玦，那个白痴，竟然就这
跑过来。他不知道这里很危险吗？万又被刺客盯上怎办？夏侯潋心里埋怨着，可是又感到幸福，心里面有种又酸又甜感觉。被人惦念感觉真好，尤其是被沈玦惦念着，他觉得他就是死也值。他漫无边际地想，要是他死，沈玦会不会为他披麻戴孝？按理说是不会，沈玦又不是他媳妇儿，没道理为他戴孝。可是持厌不在，没人可以为他戴孝，沈玦那惦念他，说不定会呢。
意识渐渐变得模糊，他感觉自己脚踩在棉花上，软软地使不上力气。他知道这是失血过多征兆，他必须马上止血。
眼前忽地
玦还为他戴上星月菩提珠，叮嘱他伽蓝凶狠不要亲自出战。可他太莽撞，他中伽蓝计，现在他快要死。
“阿潋！”
是沈玦声音！
夏侯潋猛地睁开眼，浑身震。他忽然大吼声，那吼声高亢而尖锐，像匹狼发出怒吼。他不能死啊，还有个人在等他回家。他是匹有家狼，护家狼比孤狼更加勇猛。夏侯潋赤红着眼站起来，整个人向前扑，将刺客撞进颓圮砖墙。砖墙轰然倒塌，砸在两个人身上。夏侯潋挣扎着爬起来往后退，刺客颤抖着侧过身，有鲜血从面具裂缝里渗出来。
夏侯潋踉跄着往回走，手扶在墙上，按出个又个血手印。他身后，刺客也挣扎着爬起身，朝胡同另个方向跌跌撞撞走去，鲜血从面具里渗出来，沿着下巴流进领子里。不知道走多久，厂卫呼喊声离他越来越远。他走过个拐角，推开家四合院门，段九坐在里面抽着烟斗等他。
段九看见他狼狈模样，露出意外表情。
刺客摘下破碎面具，露出苍白脸颊，他七窍在渗血，看起来很恐怖。
“你多久没有服药，持厌？”段九站起来把他扶到长凳上，探手摸向他脉搏。
持厌没有答话。
段九挥挥手，屋檐下有暗桩走出来，把持厌扶进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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