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
“你大爷
，下手这
狠，差点以为你真要宰
。”夏侯潋揉着肩背抱怨。
持厌伸手揉揉他背，夏侯潋痛得吱哇乱叫。
沈玦叹
口气，“别废话，他们出来。”
林间薄雾里，八个黑衣瓷面刺客缓缓走出，如同夜里幽灵现出真身。
刻他仿佛又回到很多年前在黑面佛顶岁月，次又次趴下，次又次爬起来，次又次嘶吼“再来”。双手在刀柄磨砺中生出厚厚茧子，身体在摔打中伤痕满布。风雪之中个沉默刺客站在他身前，寂静如古镜眸子注视着他，在哀风中送出绝强刀。
时光仿佛是个圈，流转着又回到原地。
他忽然记起很多年前在湛蓝星空下那个刺客对他说话——“别担心小潋，如果你刀可以斩破黑夜，那它便是无坚不摧。”
迦楼罗停下步子转过头，曾经在他手里毫无反击之力青年忽然变，有什汹涌东西在夏侯潋身体里重新燃烧起来。迦楼罗握紧刀，微微下蹲，低声道：“伽蓝刀·逆字心斩。”
夏侯潋也同样蹲伏下去，黑刀横于胸前，“伽蓝刀·逆字心斩。”
沈问行还蒙在鼓里摸不着头脑，“这……这怎回事？他是持厌！？还有，怎又来波刺客？”
“你没注意到萧声停？”沈玦淡淡道，“他们是鞘，不过现在是刀。”
夏侯潋和持厌两个人左右地朝刺客们走过去，人们这才发现月光下他们二人背影模样，同样高挑修长，同样凶煞如狼。他们迈着致步伐缓缓前进，黑刀和刹那在月下是弯弯弧，流淌着妖异光泽，如同女人秀丽眉宇。
夏侯潋舔舔牙齿，眸中血色浮现，“们兄弟俩送诸位……往生极乐！”
两个人同时开始对冲，破裂衣袖带着呼啸夜风，宛转萧声在他们之中哀婉地流淌。他们像两只飞蛾，无声地在夜空中飞行。
倘若手中之刃是为挚爱所挥，它是否便可以斩破最深黑夜，从此冰火难侵，无坚不摧？
沉如生铁黑暗中两个人划过线，刀刃斩风呼啸声戛然而止。沈玦和其他人看见两道黑色影子相背而立，静寂得像两座礁石。沉寂中人们听见“咔”声响，是什裂开。迦楼罗脸上面具忽然碎成两半，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碎发飞扬，人们终于看清藏在面具之后那张脸。他有双大而黑眸子，挺直鼻梁和薄薄双唇，右耳上有点萤光，在黑暗中微微闪亮。
“喂，持厌，”夏侯潋扛着刀转过身来，“现在够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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