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乎乎
脸颊在季屿肚子上蹭
蹭，接着小宇宙撅着小嘴，又亲两下。
季屿心里有事，没注意小婴儿玩闹。
他
手枕在脑后，手敷衍地抚摸着小宇宙后背，眼睛直直地看着天花板，片刻后，长长舒下气。
当晚开始，两人之间气氛就有些怪怪。
贺宙不笑，也不捉弄季屿。
贺宙神色复杂地看着季屿侧脸，闷半晌，最后吐出句：“知道。”
过会，又补句，“
陪你去。”
“好。”
季屿虽没有看贺宙，但想也知道他神情如何。
他等许久，听到浴室门关上声音才松口气，两边肩膀瞬间垮下去许多。
贺宙默默：“是,说过。”
“你还说过,你会尊重决定。”
“对,是说。”
“那现在决定就是……”
季屿顿顿,“不要他。原因还有顾虑,你都知道。”
话出口,整个卧室都静下来。
湿热雾气环绕着两人，他们眼对着眼,无声地看着彼此。
过许久，贺宙才找回自己声音，他喉咙动动，道：“你真想好？”
季屿直直地看着他，点头：“嗯。”
说完，他不着痕迹地深呼吸下。
而这段关系中，季屿是属于被动那个，这
来他更是没什好说，要在陪小宇宙玩，要就埋头写作业。
第二天早上也还是这样，他们之间即使交流也有些不咸不淡。
“放学见。”校门口，贺宙下车，冲季屿和贺娇挥手。
他四肢摊开往床上躺，发出嘭声闷响。
小宇宙看到后咯咯乐，玩具小老虎也不要，吭哧吭哧地爬到季屿身上，把小脑袋往他肚子上贴。
“嘿咿~”声音奶声奶气。
季屿揉揉他脑袋，随口说：“嘿什呢？”
“啵啵啵。”
沉默半晌,贺宙道：“知道，也能理解。”
说罢他抿起唇,眼眸微垂,目光落在季屿肚子上,嘴唇张张，又要开口，季屿却在这时转过身。
他避开贺宙目光，走向小宇宙，边把玩具耳朵从他嘴里揪出来，边故作轻松道：“你能理解就好。那要不就这样吧，这个周末，就去医院……把手术做。”
“周末就去？这快？”贺宙惊道。
季屿仍没有看他：“嗯。查过，这个手术早点做比较好。”
他感觉到压力。
虽然眼前那双眼睛好似水洗过黑宝石,帅气又干净，但他就是从中感受到震惊、犹豫、不舍等复杂情绪。
这些情绪令他纠结，也令他内心负罪感不断滋生。
那毕竟，也算条小生命。
见贺宙久不出声,季屿攥攥手，忍不住又道：“你说过，选择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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