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决明还是
副瞠目结舌
样子，裴真侧目看他，“前辈怎
？”
“等等，
确认下。……定是看错。”
他没办法相信他看到东西，这在他认知里是不可能发生。往常碰见这种事儿，通常缘由是中邪。
百里决明爬上房梁，捆尸绳绑成死结，费老大劲儿才解开。吊尸面袋似砸在地上，鲜红内脏稀里哗啦流出来。百里决明跳下来，蹲在死尸旁边端详他脸。对着灯看就清楚，他有着清峻骨相，白皙面容，和方才那自称谢岑关人，模样。
“天爷，”百里决明忍不住震惊，“真他娘模样……”
处持镜人恐惧地发抖。他们听见毛骨悚然咀嚼声，血液滴答滴答落在地板声音。过许久，尖叫变成呻吟，红光慢慢消退，风铃声也消失。镜子重新抬起来，照出那挂在房梁上人影。他在呻吟，只剩下半拉身子，截肠子郎当吊着，秋千似晃动。
百里决明快看不下去，这样还没死，得多痛苦。这肯定就是房梁上那位仁兄，百里决明回眸看他眼，他静静吊着，脑袋歪垂。镜面里头，他撑有几十息时间，终于彻底没声息。
“红光里是什？”裴真低声问。
“好像是个人。”
“风铃声，前辈听到？外面风铃明明灌铅，现在却响。无渡宗师说第二条律法应当是，风铃声响，鬼怪必出。”裴真长眉敛起。
他说到半停住，因为他看见裴真也蹲下身。裴真伸出冰凉手指，触碰死尸同样冰凉脸颊。
“他是谢岑关？”裴真低声问，“他到底是谁？”
“你怎？”百里决明察觉到这家伙有点不
“总而言之，咱们听见风铃声也得躲。这玩意儿可对付不，要是六瓣莲心还在腔子里，老子把它打得娘都不认识，可惜不在。”百里决明摊摊手。
镜面里光影闪，二人意识到镜子里声影还在继续。方才镜子片漆黑，他们还以为结束。幽幽光照亮镜面，里头现出张苍白消瘦脸。是持镜人，他长得不错，骨相清峻，若胖些，再把胡子剃，定是个俊俏郎君。可百里决明见到他，立马瞪大眼，仿佛有道雷劈在他头顶，满眼不可置信。
“是谢岑关，今天是进入黄泉鬼国第五十八天。所有人都疯，也是。谁能告诉，到底是活着，还是死？”谢岑关惨笑声，扭头看不远处那半截黑影，喃喃问，“这地方是个鬼地方，没人能出去……没人能出去……”
他再转回头来，看着镜面。阴影罩着他脸，百里决明忽然觉得他表情有点恶狠狠。
镜面忽地熄灭，这回是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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