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没见过正脸,好像是个老女人。”白笳说,“这是第重光,等第三重光过后她就会来。只有有六臂童子神像屋子是安全,女鬼不会去那里。”
穆知深证实他说法,百里决明来之前他遭遇过次红光。老女人出现在他这层,在他门口立许久,但是并没有进来。现在回忆起那时场面,手心仍会发凉。或许是因为光线扭曲,明暗不定,女鬼投在门纱上影子十分畸形,个头甚高,手脚都长,特别是脖子,比般人长倍。她就站在门口,拨拉着门环。他那时候藏在橱子里,按着刀,准备决死战。
女鬼最终没有进门,她去下间屋子。他安全度过红光,四处寻觅出路,就在刚刚听见楼下有人敲墙。那时他正好靠着墙打坐,白笳开始敲墙他就听见。先是沉闷三下,后来又是三下,静会儿,又来三下,再下。他猜测是楼下两侧有人,互相回应。他想
洞,天河里水通通蒙头盖脸地浇下来。走马廊虽然出现,但是和来时不样。所有围廊都十分扭曲,尽头麻花样拧在起。围楼好像被切碎成块块,又强行拼接在起,许多地方瓦片破碎,屋顶凹凸不平,红漆斑驳瓜楞立柱耸入大雨。变形阴木寨仿佛下刻就要坍塌,却又奇迹般保持着静止。
“快回来,”白笳在他后面轻声说,“那东西快来,们要找地方躲起来。”
百里决明四下观察,虽然空间还是不正常,但起码能辨清来路和去路。看来红光猛鬼出现时候,时空就会短暂地恢复些许,这是他们唯能逃出去机会。
他退入门洞,眼前突然闪现条黑影。那影子单手抓住飞檐,猴子样从上层荡下来,稳稳当当落在百里决明身边。落地时候轻得像狸猫,没有发出半点声响。百里决明看见个头发全湿,赤着上半身男人。恶鬼文身布满他脊背和胸膛,几个鬼头图腾在他胸口处横眉立目。他自己面容却并不凶恶,相反,这是个清俊年轻人,瞳子颜色比常人浅些,是刀剑样铁灰色。
白笳笑,露出口白牙,“穆师兄,们又见面。”
穆知深朝他点点头,看向百里决明。
百里决明看见他胸背上恶鬼图腾就知道他是谁,“是秦秋明,你爷爷求来救你。”百里决明自介绍,又略带尴尬地咳嗽声,“虽然现在自己也被困住。”
正说着,天穹红光乍现,黑漆漆世界刹那间被如血光芒点亮。所有雨滴在红光中下落,统统是鲜艳红色,光华流转,犹如无数从天而降血滴子。
白笳把他们两个拉入门槛,道:“那东西快来!”
“到底是什东西?”百里决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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