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无话可说,背着穆知深爬进地道。这地方被血泥侵蚀得不多,灰尘遍地,还有厚如羽毛蜘蛛网。最后个鬼侍把洞口石头垒回去,免得被鬼母发现他们行踪。喻听秋打头在前面膝行前进,这地方大约是哪座小楼地板下面,高门大户经常修筑这种工事,把地板下面凿空,专门用来藏金子银两什。
四周片寂静,这里不是人间,不需要伪装成生人,包括初三在内三个鬼侍都不再模仿活人呼吸。于是这地方又更静,只能听见他们膝盖按压木板吱嘎吱嘎声。爬许久都没爬出去,个人独自在这狭窄底楼爬就已经够憋屈,初三还得背着穆知深,实在有些受不住。刚想问话,才出个声儿,只手忽然从旁边伸过来,紧紧捂住他嘴。
“停!”是喻听秋声音。
鬼侍们应声而止,紧接着风灯也熄,四下里沉入铁样沉重黑暗。
明明所有人都停,爬行声音却没有停止。
寻微不是因为什正义什气节,而是因为他知道与至亲挚爱别离苦痛。谢寻微卧薪尝胆八年,他踽踽独行十六年。他知道个失家小孩儿必将孤独前行,他也知道他将用毕生寻回他失去家园。
“你们快想办法离开这里吧。”穆知深低头整理自己包袱,低声道,“们在此分道扬镳,祝你们好运。”
他转身要走,往甬道深处去。黑衣黑发男人,仿佛稍不注意就会融入那深不见底黑暗里。喻听秋觉得他能和谢寻微做朋友是因为他们两人都喜欢找死,哪里容易死专往哪里去。她举起祖宗剑,狠狠敲在他颈间。
穆知深背影滞住,缓缓回过身,冷冷地看着她。
四下沉默,十分尴尬。喻听秋纳罕道:“你铁打?这敲都不晕,要不再让敲回?”
“吱嘎——吱嘎——吱嘎——”
初三眸子紧缩,脊背飕飕冒起凉气儿,左右环顾,试
男人没吭声,身子慢慢矮下去,最后砰地声倒在地上,晕过去。
喻听秋踢踢他身子,“老娘要和你谈情说爱,岂有让你跑道理?”她招招手,把初三叫过来,“你负责背他。”
“……”初三问,“二娘子方才说有法子?”
“有啊。”喻听秋猛然出拳,拳砸在血泥脱尽,黑石裸露墙壁上。石块骨碌碌掉落,尘灰四起。没人能想到这女娃力气这般大,鬼侍们面面相觑,倘若不用术法,饶是他们这帮鬼侍也没法子拳把三尺厚石壁击碎。方才喻听秋用是蛮力,这力气得是有多大?
待烟尘散尽,风灯光徐徐穿透黑暗,个狭窄木制地道落入他们眼中。喻听秋率先爬进去,道:“方法简单得很,们不走鬼母留路,走们自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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