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师尊决定去死,”穆知深淡淡说,“如果那个女人还活着,他不会选择离开。”
个神秘陌生女人,个处心积虑谋划准备数百年大计……谢寻微握着铜镜思索,同师尊在抱尘山上待八年,他从来不曾见师尊手腕上戴着什红绳。如果切都是师尊自己安排,他为什要让自己忘记过往,又留下铜镜提示自己下步该做什?
有种被欺骗感觉,谢寻微觉得哪里不对劲。
穆平芜明明在地堡留铜镜,可那面镜子不翼而飞。穆家堡沦为鬼域以后,除穆平芜手下,就只有无渡爷爷去过。只有个可能,无渡爷爷拿走那面铜镜。
虽然没有见到那面铜镜,但综合各方信息,那面镜子里记录东西大概可以推测出来——
师尊。”
谢寻微笑笑,“还有什要告诉?”
穆知深低下眼眸,望着镜子里那个说话男人,“他知道自己十死无生,所以在离开之前留下最后段讯息。他受过很多伤,右边小腿腿骨曾经折断过,虽然已经治好,但他走路姿势仍然受到些微影响。他应该不太擅长同别人说话,镜子里说这久,每句话都十分流畅,前因后果交代得很清晰,应该是预先打好草稿,演练很多遍。他为这件事情准备很久,他其实不放心把剩下东西交给无渡大宗师完成,但他已经无能为力。”
谢寻微缓慢地摇摇头,“这些不是想要。”
“还有,他好像……”穆知深轻声说,“很孤单。”
师尊从虚门出来之后,身受重伤,他时间所剩无几,必须找到个合适地方服下“老材香”。他选择穆家地堡,关闭千斤闸,服药化鬼。穆平芜安排铜镜记录师尊服药过程,那个老家伙不知道“老材香”效用,大概没有真正明白
“哦?”
“你看见他手腕上那根带子?”穆知深指指镜面。
谢寻微低下头,这才发现生前百里决明手腕上绑条黑红相间细带。烛光太暗,谢寻微之前没有发现。
“他衣裳很粗糙,线头埋得不仔细,但是这根带子很精致,定不是他自己缝制。”穆知深说,“红色部分是绸缎,黑色部分是头发。按照手艺精湛程度看,这很有可能是个女人送给他。这个女人非常爱惜自己头发,她头发质地很好,很滑、很亮,她定花很多时间保养。但是她舍得把自己头发剪下来,编成手环,送给你师尊。你师尊很思念她,很思念很思念。他在对镜子说话时候,直无意识地抚摸这根带子。他在想那个女人,”穆知深顿顿,道,“可他再也见不到她。”
谢寻微深深皱起眉,“再也见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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