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吾念指尖沿着他腰腹向上游移,似有若无地划过胸膛,到达他颈侧,颗颗解开他领口葡萄扣。玄色外衫撂在边,百里决明身上只剩下件薄薄绸缎中衣。分明是夏末时节,江左还热得发慌,百里决明却没来由地感受到凉意。隔着层细腻绸缎,他清楚地感受到师吾念指尖温热触感。在愣神时候,所有钮子被师吾念悄无声息地解开。于是胸膛那片风景毫无保留地向外开放。
师吾念轻轻抚过他胸前起伏肌肤,笑意点点加深。
“义父真是……好看得紧。”
语调旖旎,无比挑逗。
师吾念拉把他衣襟,百里决明肩头就从素白绸衣底下滑出来,顺带着半条手臂,bao露在男人炽热目光下。
师吾念眼睛里笑意下就深,映进屋里夕阳好像染红他眸子,那双眼眸里盛开赤红灿烂野花。
“义父确定?”他嗓音变得有些许喑哑。
“确定,怎不确定!”百里决明咬牙说道。
其实心里虚得很,耳朵根子在发烫,仿佛有簇小火苗热烘烘炙烤着。怕什!他不断给自己鼓励,不就洗个澡?只要能见着师吾念身体,他就能判断这小子是不是裴真。要是真是裴真呢?他脸下烫得能煎蛋,那他岂不是和裴真在块儿洗澡!
师吾念走过来,伸出根手指,轻轻勾住百里决明腰带,低声说:“既然确定,义父就不可以反悔。”他笑容像盛放罂粟花,带着致命危险,“孩儿为您宽衣。”
“你……”百里决明额头上冒汗,“能不能快点?自己脱!早洗早好!”
他说着就要宽衣,师吾念制住他。
“让义父自己宽衣,说出去别人会觉得孩儿不孝。”师吾念歪头笑,“罢罢,快点儿就是。”
中衣撂到边儿,百里决明上身终于赤裸。他灵力把这具肉身滋养得骨肉停匀,细腻肌理依稀可见,从肩背到腰腹,白皙肌肤恍如片起伏平原。他握着拳,手背和腕缘看得见青筋,深刻力量在其中蕴蓄,
“你你你你……你先脱!”百里决明开始说不明白话儿。
“这怎行呢?您是最敬爱义父,自然要伺候您先入浴。”师吾念在他耳畔轻语,“不要着急,义父,您宽衣,亲自下水服侍您。按摩、搓背、揉腿……您要做什,就做什。”
手指用力,百里决明腰带松结,外衫大剌剌敞开。
百里决明刹那间就后悔。
他觉得他像只懵懂无知羊,被恶狼叼住后脖颈。然而现在退缩太丢人,说好不能反悔他怎能落荒而逃?他还要查清楚师吾念到底是不是裴真,咬紧牙关,他姿态视死如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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