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儿
问出来，他自己就明白
。鬼国里
鬼，都让鬼母吃得差不多。
“别吵，你们看，那些鬼在干嘛？”喻听秋道。
最前头那个高挑人影伸出根手指，在窗纱上划动。笔画，好像在写字。裴真立刻抽出匕首，大家给他腾出空地，裴真对照着那鬼动作，在木板地上复原他笔画。
行字儿写完，鬼魂离去，镜中画面只余殷红窗纱和熟睡众人。
大家看地上裴真摹出来字儿，看模样是六个独立字，但这形状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个个都摸不着头脑。
觑。在场除鬼侍，只有他们仨前头进过鬼国。他们都记得鬼国中明光，明光便是这般红色。明光出现，鬼母就会出来吃人。可是这里是西难陀，应该和鬼国不样吧。
看好半晌，镜子里他们直在睡觉，个个跟死猪似。难道西难陀明光会催眠？
这时，可怖景象出现。窗纱外头出现影影绰绰人影，影子不断加深，人头攒动，左右腾挪。百里决明毛骨悚然，手脚冰凉。谁能想到他们熟睡之时，屋子外头有东西。影子越来越大，是那些人在靠近这间木屋。就在百里决明以为他们要进来时候，他们停驻在窗外，不再动。影子们动不动，有还歪着脑袋，似乎在观看树屋里熟睡人们。
是昨晚那些鬼怪
？不对，那些东西惧光，如何能站在光下？百里决明心头突突地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他放下镜子，探出头往外看，霎时间冷汗直流。
窗外便是数丈高空，压根没有落脚地方。镜子里“人”站在哪里看着他们？
他们对羽虫篆太不熟悉，裴真从小在无渡手底下辨认玛桑篆书，这几个字他看便知是怎回事。
“字是反。”
裴真用相反笔画，重新誊写这六个字。随着他动作，个个玛桑羽虫篆逐渐在匕首上出现：
“尔、等、腹、中、有、鬼。”
“是鬼魂，”穆知深沉声道，“没有依附于肉身鬼魂。”
裴真补充：“只有鬼魂能够飘上来。”
“怎可能？槐树叶擦眼才能见鬼，八角铜镜怎能照出鬼魂？”百里决明低声问。
“玛桑经卷有载，人死后见三重明光，映照生欢喜、忿怒，最后归于寂静。”裴真蹙起眉尖，“明光是人死后才能见到光，或许明光出现之时，便是阴阳相交之际。阴阳相交，人鬼不分，这时候，
们就能看见鬼魂。”
“你意思是明光里鬼魂会现形？”百里决明思索阵，又摇头，“不对，鬼国里明光出现时候，咱们怎没能见到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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