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头看篝火那边,裴真醒,正朝这边望过来,“前辈在做什?”
“发现扇暗门,”百里决明道,“你守会儿,进去看看。”
说罢,他燃起掌心焰,矮身进暗门。
暗门?裴真拧起眉,之前叩击过石壁,分明是实心,那门通往哪里?他怔,忽然想起鬼母刻在隧道上方“骗子”,心中浮起
己徒弟又如何?反正都离经叛道,叛个是叛,两个也不嫌多。”
“他不会原谅。”裴真抿紧唇。
“总要试试,你不能骗他辈子,这是你必须面对坎,”谢岑关揉揉他脑瓜子,“别害怕,跨过去就没事儿。”
他躬身出隧道,外头又响起他和师尊吵吵嚷嚷。这两个人待在块儿,永远没有安静时候。裴真捂着心口,那里传来绵绵密密疼痛。他怎能坦白呢?说得轻巧,谢岑关不解师尊,他解,师尊绝无可能接受裴真就是谢寻微。旦身份败露,他和师尊绝无转圜余地。那时会如何?师尊会离开他?夜明珠光像严霜铺满膝头,也铺满心底。苦楚恍若薄薄水波浸泡他心脏,八年前别离再次浮现眼前,他已承受不第二次分离。
百里决明和谢岑关蹲在河边聊天,他们决定过个时辰再出发,现在还有时间。谢岑关用树枝划着水波,道:“百里前辈,儿子闺女都在你手里,你可得对他们好啊。”
“废话,你俩刚刚到底聊什?”百里决明不住回眸去瞥裴真,他已经出来,回到篝火边上,正把地上被百里决明弄脏衣裳捡起来,件件叠好,收回包袱里。百里决明莫名其妙有点儿心虚,忙扭回头。
“无论他们做错什事儿,你都得担着点儿啊,”谢岑关掩面而叹,“年轻人,爱犯错,你知道。你看你年轻时候,犯多大错。你按着要求自己水准,要求裴真和寻微就行。”
“知道知道。”百里决明听得耳朵疼,望着河里澹澹水波,他自己也叹气,“裴真是寻微亲哥哥,寻微是徒弟,裴真嫁,他俩之间该怎称呼呢?”百里决明头疼欲裂,“们家辈分怎这乱?”
套半天话,谢岑关死活不说他和裴真到底说什,百里决明差点想把他脑袋摁进水里,看他说是不说。顾及裴真颜面,最终还是作罢。他们都去睡,留百里决明守着。百里决明闲着没事干,四处找路。河岸尽头不知通往哪里,他不敢走太远,在石壁附近兜圈子。绕到另侧,忽见藤蔓底下似有东西。拨开看,是道暗门。
他推开门,里头黑黢黢,不知通往哪里。莫名其妙,里面好像有什东西在召唤他。那无限黑暗,好似个黑甜梦乡。他情不自禁,脚跨进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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