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冷淡声音响起在裴真耳侧。
“针近心脉,无药可救。小孩儿,你快死。”
“你是谁?”裴真固执地问。
百里小叽眼睛太小,看不出情绪,却无端有种冷漠倨傲。
它说:“是百里决明,真正百里决明。”
妙,然则身法刀术远远不如寻微。况且,”裴真低笑,“受伤,师尊会心疼。”
狂风之中,三枚风针无声无息地在阿兰那脑后成型。这就是谢氏风法,独无二杀人术,有风地方,就有他们兵刃。
阿兰那,bao怒,刀刃在她爪下蔓延出裂痕。裴真缓缓吐息,风针调整位置,对准阿兰那头颅三处穴位。三、二、,位置锁定,他指尖轻轻拨动风流。看不见风就像他指间琴弦,灵力顺着细弦传导。风针即将触碰到阿兰那发丝,突然间,就在此时,裴真心口重重痛。
风流消散,风针猛然瓦解。他刀碎裂如镜片,阿兰那利爪袭来,他下意识格挡,阿兰那在他小臂上抓出三条深深血痕。经脉无比疼痛,甚至超过小臂上伤。裴真捂着嘴倒退好几步,虚靠着门框支撑自己,汩汩鲜血顺着他指缝流出来。
他知道不好,经脉里那根牛毛针到心口。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阿兰那攻势仍在继续,而他已经无力迎战。痛楚蔓延到全身,每寸经脉都在碎裂。
黑暗里阿兰那冲过来,他竭力后退。衣襟里百里小叽钻出来,扑着翅子飞到裴真肩膀上,猛然吸气,圆鼓鼓肚子涨得老大。然后它张开金黄色小喙,炽烈火焰从那里喷出,瞬间天地仿佛都亮,真火摧枯拉朽席卷整个小屋,阿兰那尖嘶着后退。裴真看见空间出现裂痕,被烘烤得滚烫红油板壁后面出现山洞影子。
裴真跌跌撞撞跑过去,走出裂隙,抓着藤蔓艰难前进。直到离那裂隙远,才有空辨认自己身在何处。地下河凘澌声音响起,入眼是墨绿色藤蔓和崎岖山石。他回到西难陀。
血流满臂,整件衣袖都红。拧拧,似乎还能挤出血水来。他终于走不动,躺在河岸边上喘息。百里小叽摇摇摆摆走过来,停在他眼前。它敛起毛茸茸小翅膀,米粒大眼睛盯着他看。方才放火,小脑袋上还冒着袅袅烟气,有种说不出滑稽。
他虚弱地笑,“你是无渡爷爷,还是那个人?”
跟他们路,终于肯现身?早在姜若虚说“那个人”就在他们身边时,他就怀疑这只小鸡。它是姜若虚所赠,不依不饶跟着师尊,有时候还啄他,副看不惯师尊样子,实在很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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