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寻微睁着眼到天亮,第二天早上起床,师尊摊着肚皮,睡得四仰八叉,怎叫都叫不醒。谢寻微推他,他转身,露出屁股蛋上破洞裤衩。谢寻微确信,不是梦。
他开始思量两百年前到底发生什事?师尊分明献祭血肉,化归六瓣红莲。他是莲花化生,他死后,亦当归为莲花。师尊为何没有同阿兰那起超度,反而重归人世?这两百年里,他又在哪里?他忽然想起,师尊谛听天音,分明要询问三件事,者超度阿兰那,二者治疗他针疾,三者破他纯阴命格。然而师尊从西难陀回来,只办前两件事,第三件事从未提过。
他身体他最清楚,他仍是纯阴之体,未曾更改。那时他伤心于师尊即将远行,不曾注意,如今想起来,倒是可疑得很。
他垂下眼眸,看见师尊后腰咒契符纹。殷红颜色,淡淡层金。他走下脚踏,临光而立,脚下没有影子。他猛然意识到什,蓦然怔,心头发酸。
百里决明绝口不提怎回来,每次谢寻微问起,他就嗯嗯啊啊糊弄过去。
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时候,打擂收徒变成比武招亲。大伙儿累死累活打七七四十九天擂台,大宗师莫名其妙要嫁给个不明来历毛头小子不说,还不收徒,实在是很没道理。为不引起众怒,百里决明做主,替谢寻微收双板斧当徒弟。
谢寻微:“……”
师尊吃醋吃得太明显,他显然不希望江左那些小白脸进入谢寻微家门。虽然师尊并不承认,振振有词说:“此子天资甚佳,看极有可能是继以后天才。对,你叫什名儿,几岁来着?”
双板斧粗声粗气道:“小秦铁牛,今年十四。”
他身长九尺,面容黝黑,长得铁塔似。
“反正回来就是,而且以后都不走,你不用再担心。老老实实跟爷过日子,别成天想东想西。”百里决明敷衍他。
他还要问,百里决明倾身吻住他唇,面含含糊糊问:“咱们什时候办酒,什时候洞房?”
他推开师尊,揶揄道:“师尊在西难
百里决明拍拍他肩膀,道:“你长得挺显老。”
秦铁牛很委屈,“像爹,他也可显老。”
“成熟点儿好,江左那帮小白脸个个油头粉面,老子看就来气。”百里决明道。
看在师尊吃醋份儿上,谢寻微勉为其难地收下他。
切都像是梦,师尊回来,说说笑笑,还和以前样。谢寻微不敢睡觉,他怕明天早上起来,梦就醒。就连这景色都如梦般,夕阳点染师尊眉梢,他眸底落满沉甸甸金。他在那片霞光里,脸庞失去锋棱。是梦?谢寻微心里哀戚,倘若是梦,他宁愿永不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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