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跟说完,马车也快到目地。
进入烟柳之地,仿佛闻出空气中不寻常。这里气味都是香腻,熏得人发晕。止不住想林重檀是不是常来,他来这里,有没有跟里面姑娘……
母亲对们这方面事情管得很严,在及冠前,房里连个丫鬟都不许有,怕坏们身子。长这大,跟几位堂姐、堂妹交流都甚少,希望待会别丢人。
胡思乱想之际,马车停下来。
“下车。”林重檀起身往外走,紧随他脚步,眼前碧瓦朱甍上方牌匾龙飞凤舞写着三个大字——“醉膝楼”。
沉默会,说:“知道,不怕。”-
赴宴那日是个晴夜,夜空银光如水,跟林重檀坐上马车,这还是第次在非休沐期离开太学。
鲜少看过夜里京城,听到车窗外人声,用手指轻轻挑起小块车帘,睨着眼往外瞧。
林重檀声音响起。
“待会可能要喝酒,你不要全喝,可偷偷往酒杯里掺水。”
,不要回姑苏,如今母亲也不想,回去又有什意思。
林重檀试图找补,“其实母亲在信上让多照顾你,母亲是很挂心你,小笛,你还记得吗?你临行前小衣是母亲亲手做。”
他也是。
他都不是母亲亲生儿子。
强撑起病体坐起,“既然母亲让你照顾,那你就带去赴宴。”
醉
放下车帘,侧头看他。林重檀今日穿是三层纱衣,外罩绸袍,他穿得严实,仿佛丝毫不怕热。怕热,本只穿纱衣,但他逼出门前再多穿件外袍。
其实身上纱衣是精挑细选,穿出去并不失礼,不过毕竟是求林重檀,他才带来,只能听他话再多穿件。
好在马车里放冰,加上已经入夜,降下些暑气。
点头,又问:“二哥哥,你再跟说下赴宴人有哪些吧。”
每次赴宴人并不固定,有时候太子会来,有时候不来,林重檀也并非每次都来,他们去地方也不固定。
林重檀眉心微拧,“小笛,跟你说过,你不适合去。”
“为什不适合?你去得,其他学子也去得,怎去不得?不过是青楼楚馆,也能去。”知道有些胡搅蛮缠,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俯身靠向床边,伸手抓住林重檀袖子,“二哥哥,你带去吧,不会惹祸,父亲也说让多长见识,不是吗?天天待在太学里,能长什见识?”
林重檀眉心慢慢松开,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从他眼中看到丝嘲讽,正待要仔细看,他又与往日并无区别。
“好吧,既然你想去,那就带你去,但小笛,宴会上人恐对你来说,都不是好相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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