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他。
如果没有他，段心亭不会欺辱。
如果没有他，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如果没有他……
对林重檀
眼神不闪不避，甚至有故意挑衅成分。可他没有像想象那样呵斥，也没有再推开。读不懂他此时眼神，就像不懂他这个人
样。
家人让叫他二哥哥，实际上他并非哥哥，无论是血缘还是年龄上。他与同年同月同日出生，只不过出生时辰比早
些。
再者说，上次他在沐浴时吻，没有兄长会那样吻弟弟。
抱住他腰身，像段心亭做那样。不仅如此，还主动凑过去吻他唇。
林重檀躲下，吻落在他脸颊。
他眉心已经拧起，像是不悦。
深秋京城已是寒风侵肌，未撑伞前来，虽然雨势不算大，但衣服、头发也皆被润湿。
林重檀正在房中，他坐在案桌前，像是没有注意到，直至走到他跟前，他方侧下脸。
烛火下，林重檀脸被染上层暖黄色光，光蕴他眉眼，使之看起没有那
难以亲近。尤其是当他看到时，还露出温和笑容，仿佛和他之间没有任何龃龉，他上次也没有对被欺辱而视若无睹。
“怎这晚过来？衣服都湿，先去换身衣服吧。”林重檀语气也是，好似又成好哥哥。
他准备喊白螭，在他刚说出“白”这个字，就伸手捂住他唇。手心冰冷，与林重檀唇上温热截然相反。
沉默相对片刻，再度吻上他唇，说
咬住牙，继续忍住羞耻，去寻他唇。几番纠缠，终于碰到他唇瓣。不会吻人，只会轻轻磨蹭，几息后，发现林重檀竟闭上眼，眉心依旧紧蹙，心里防备隐隐有崩摧之势。
退开身体，不过依旧坐在他怀中。余光瞥到林重檀先前写东西，定睛看，发现他在做字帖。
这字帖是要供谁临摹？
段心亭吗？
想到这里，心里燃起无名火，抓起未完成字帖狠狠往地上掷。林重檀被声响惊动而睁开眼，当他发现丢他字帖，眼神终于放在身上。
林重檀似乎被这番动作惊到，眼神有瞬间变化，不过没有给他太多思考时间，下步，便主动坐到他腿上。
对而言，这是个非常羞耻动作。个读圣贤书儿郎是不该做出这等孟浪、不知廉耻举动。即使在来前，已经无数次给自己做好心里准备，可在这刻，还是忍不住脸上发烫，指尖也在颤。
已经没有后路可退。
林重檀在坐上来时，顿下，手才放上肩膀，要推开，“小笛，不要胡闹。”
在此时此刻，他依旧摆出兄长姿态，只觉得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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