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想去捡先前被丢在地上外袍,可太子先步拦住。
他目光放肆地在身上流连,甚至还伸手挑开垂在身前长发。退后步,他逼近步。
“你做什?”努力控制住声音里颤抖。
太子终于把视线移到脸上,“没做什,只想看看孤好弟弟有没有受伤。”后半句他意味不明,“好在察泰喜欢女子,不好男风。”
他取下挂在臂弯间披风,为披上,“回宫吧,父皇和庄贵妃正在担心你。”
他登时停下脚步,第次彻底读懂他眼里情绪,他眼中充斥着小心翼翼、害怕以及痛苦。
痛苦?
他这种人还会痛苦吗?
想必又是在骗。
“不靠近,你……你别离窗户那近,过来好不好?不碰你。”林重檀对轻声说。
黑白水墨画。
可过会,他竟还向靠近,“九皇子,们先下船。”
不想让他碰,用尽全身力气挣脱,挣扎间扯到他脖间根绳子。等无意扯下来,才发现那根绳子十分眼熟——
是曾经戴过红绳金羊。
因为摔过金羊,金羊角有处小小瑕疵。
看着太子,先前被忽略细枝末节点点浮出水面,“今晚事是不是你早就知道?”
这久没有开动船,异常松懈守卫,还有,他提前备好披风,仿佛早已知晓经历什。
太子听这样说,阴柔脸上露出抹笑,“看来你还没蠢到家,北国人虽骁勇善战,但个个都是莽夫,蠢钝如猪,父皇直想将邶北两国边境再往外划点,现在有合适理由。”
他伸手将头上纱巾扯下,“待会见
看眼手里红绳金羊,昔日往往如走马灯在眼前闪过。他给吹笛子,为演皮影戏,水儿礼物往屋里送,到头来,不过是场杀人圈套。
讽刺地笑出声,当着林重檀面将红绳金羊从窗户丢出,“你认错人,林春笛已经死,就像这个,丢进河里,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
说完忍着身体虚软往船舱外走,但没走几步,身后传来“扑通”落水声。
声音让愣下,转身看向窗户,窗户比先前打开得要更加开。待走到窗户前,只看到未平静水花。
“弟弟。”太子声音从船舱口处倏然响起。
林重檀戴这个做什?
死前红绳金羊还戴在脖子上,他把这个从脖子取下来?
那刹那,恶心感充斥全身,不由握紧手里红绳金羊,奔到船舱窗户旁。
“小笛!”
从来没听过林重檀这失态声音,仿佛是极怕即将发生事情。回首看他,见他过来,厉声道:“你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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