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象中寒冷并没有落在脸上,太子在即将碰到脸前,转而拽住身上赤狐裘狐毛,他捏两把,松手从软轿出去。
太子离开时,林重檀还站在软轿外。才注意到软轿车窗未关紧,留有丝缝隙可以窥到外面风光。
与林重檀隔着车窗缝隙相望,大抵是寒风侵肌,他又天生弱症,需要靠丹药维持,此时脸色白无血色。肩头沾着风雪,他眨不眨眼地紧盯着,片刻才低头行礼。
缓缓将车窗关紧,“钮喜,回华阳宫。
待公公走近,太子才问道:“可有说什事?”
公公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空气都有他呼吸时冒出热气,太子很嫌弃地带着往后退几步。
“奴才不知,太子殿下还是早些去,陛下召见得急。”公公回话。
太子偏头看向,“弟弟,孤没法陪你继续雪里散步,你待会坐软轿回去吧,脚伤没好,就不要到处乱跑。”
哦声。
隔着风雪,他直视这边,仿佛已然不顾及自己大胆行为会被旁人发现。没多久,林重檀撑着伞从廊下步出。
太子也看到林重檀,停下脚步,“你今儿不在藏书阁忙,怎跑这来?”
他给太子行礼,“藏书阁工作已进入尾声,微臣刚刚是奉陛下之命,去御前听召。”
这里确是藏书阁去御前必经之路。
林重檀被召去御前,难不成是因为十二公主事?
软轿直跟在们后面,太子先将放入软轿,但没急着离开,他想报方才往他脖子里塞雪仇,取手套来碰脸。看他手泛红,便知其寒冷,连忙躲闪。
只是脚伤没好,软轿又小,根本躲不到哪里去。太子摁着腰,哼笑,“现在知道怕?方才胆子可是大得很。”
不想被他手碰脸,只能认怂,“错,太子哥哥,下次不敢。”
太子弯下腰,“嗯?不敢?”
“不敢。”后背贴着轿壁,身前就是太子。看到他只手抬起向脸靠近,似乎已经感觉到寒冷接近,忍不住闭上眼。
他们二人谈话时,把帷帽往后戴戴,为更加看清林重檀脸上表情,还努力地往上爬爬。
太子察觉动作,头也不回,直接将往上颠,再抱住。下巴自然而然落在太子肩头处。
林重檀目光几乎微不可及地往这边扫眼,若不是直紧盯着他看,恐怕就会错过。他面色先前已经恢复正常,但看这眼时,下颌有瞬间紧绷,唇也是抿着。
“父皇召你前去所为何事?”太子话刚落,远处跑来个公公。
那个公公边朝们这边跑来,边大声呼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陛下请你去御前趟,请您随奴才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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