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身体莫名疲乏。薄纱帐在手心拂过,忍不住微微用力抓住,还未松开,只手先扣上来。
顺着那只手往上看,手主人挑开薄纱帐,帐后脸皎若朝霞,琼如雾山,双眼正静静地看着。
顿下,才从喉咙里咕噜出他名字,“檀生。”
转瞬间,看到林重檀唇边荡起抹笑,他将从床上抱起,手抚过到后腰长发,“睡饱吗?肚子饿不饿?”
“有点饿。”将下巴抵在他肩膀处。不知为何,觉得哪里不对,可又想不起哪里不对。
种无法忽视古怪感从心头升起,刚想站起来,就看到林重檀吹声哨。他吹哨时面上笑容已经敛去,变得面无表情。
方才还是寂静平原横空出现无数人影,是北国人。极力控制住心中惧意,“你这是要做什?”
林重檀盯着,奇怪是他明明没有任何表情,可觉得他看眼神又是温柔。
“小笛,你看今夜夜色多好啊。”他低低说道。
话才落,头开始晕。
到用膳时候,依旧在想。林重檀坐在对面,他吃少,大多数时间都在给布菜。
忽然,手里筷子掉在地上,知道为什觉得哪里不对。想起来,昨日是和林重檀十八岁生辰,他居然对太子说要不要试试。
方才还可口饭菜是吃不下去,咬牙瞪向林重檀,见他不明所以地看着,终是抑制不住愤怒,“你昨夜对太子说话是什意思?你……你是真心吗?”
林重檀将筷子搁在箸枕,绕到这边蹲下,因为这个姿势,他需要仰视。他皮相好,抬眼望人时,让人忍不住盯着他双眸看,“当然不是,昨晚那样说,是故意要让他离开,他那种人,越是别人不让他做,他越会去做。况且说你还没洗过身,正是因为他爱洁。小笛,从来没想过要将你像物件给人分享,是错,应该早些跟你解释。”
他言辞切切,不像是在作伪,可还是觉得他昨晚行为刺痛。他轻慢行为,还有言语,都让觉得像个玩意
把抓住桌沿,目光扫向桌子上饭菜酒水。酒是们邶朝酒,饭菜是他们现做,林重檀也吃,唯碰旁人没碰是桌上马酥糕。
凌文议不好甜食,林重檀也没碰。吃马酥糕还是林重檀在凌文议走后,端到面前。
当时正在犹豫待会说出口措辞,见到放到面前马酥糕,顺手拿块。
林重檀是故意。
想开口说话,但已经不能。晕过去最后瞬间看到是林重檀,他慢条斯理地品口酒。浩瀚星河夜空在他背后,如斯美景,却成场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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