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是放在箱子里堆红缎轻绣球。
给羊戴绣球这个任务之艰巨超乎想象,捉来捉去,都只能捉到那只笨羊,甚至说都没捉它,是它自己慢悠悠走到面前。
抬头望向草原,群迈着四个蹄子乱跑羊,脖子光秃秃,只有旁边羊脖子上戴两个轻绣球。
自,bao自弃地坐在地上,凉风吹拂面颊,手中绣球缎带亦被吹得摇摇晃晃。
今夜成完亲,明日林重檀就会送走,跟钮喜、宋楠他们见面。
林重檀居然提出要跟拜堂成亲。
愣怔得说不出话,而在此时,听到林重檀下句,“你放心,拜堂成亲后就放你走,这场婚约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你回邶朝后也不必当真。”
不必当真?
不必当真……
“好。”听见自己这样说。
林重檀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原来……原来是哭,竟不知道。
狼狈地用另外只手擦掉脸上泪,连手帕都忘拿,擦到半,林重檀却将搂进怀里。那瞬间觉得丢人,特别丢人,用尽力气去推他。
“林重檀,你放开,不是要解你腰带吗?你抱着,还怎解?”
真是太丢人,说话竟还跑出哭腔。
缎带缠到手指上,忍不住低下头盯着看,旁边羊突然咩声。不知道它为什叫,刚转过头去看它,它就伸过头咬手里绣球。
“这个不能咬。”连忙将绣球藏起,“你还真是笨。”
羊听不懂话,见手突然动,以为要捉它,又慌慌忙忙跑。见此只能无奈笑,站起身重新往回走,毡帐已经被贴好喜字,桌椅灯烛上也贴
婚礼有四礼,问名、订盟、定聘、亲迎。和林重檀婚礼只有最后步,不对,该说连最后步也只有半。
正如他所说,这场婚礼没有第三个人参加,大概除和他,只剩下那群羊。
这日醒来,就看到林重檀在给毡帐贴喜字,喜字似乎是他连夜自己剪。在桌子上看到剪子和剩下红纸。
拥着被子坐起来,想想,还是问他,“要帮忙吗?”
林重檀贴喜字手好像停下,俄顷,他回头看,“确有件事想让你帮忙,关于外面那群羊,小笛能帮给那些羊戴上那个吗?”
“反悔,想把那九回改成件事,你陪做件事。”林重檀顿下,“小笛,们拜堂成亲次吧。”
他话让推他手停下来。
拜堂成亲?
从未想过这件事,成亲对象还是林重檀。
邶朝虽民风开放,可也从未有过男子与男子拜堂成亲先例,最多是两人都不成亲,表面以兄弟搭伙起过日子形式住在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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