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晦回过头,只看见地琉璃碎片,登时倒吸口气。桑宝宝飞也似逃离炕桌,苏如晦甚至来不及抓住他尾巴尖。苏如晦蹲下身,摸着地上碎渣,无语凝噎。今儿真是什事儿都不顺,桑持玉这个负心汉走,桑宝宝也给他添堵。苏如晦心头火起,抡起鸡毛掸子重重敲炕桌,怒道:
“臭猫,给老子过来!打烂你臭屁股!”
如晦想撸桑宝宝,桑宝宝躲着他,贞洁烈猫似冲他哈气,不给他碰。
“大小,都没良心。”苏如晦气得脑门子疼,“都说君子远庖厨,虽不是什君子,好歹是个少爷。给他做这久饭,那烫个肉夹馍,怎就捂不热他心!还说*荡,什时候……”
苏如晦猛地卡壳,若将时间回溯到十几年前,他年少纨绔时候,他作风确实相当令人不齿。唉……苏如晦往榻上躺,死鱼似挺尸。时间不可回头,那些陈年旧事,他便是想改也改不。
心里不爽利,桑宝宝不给撸,他苏如晦偏要撸。老虎叼黄羊似把桑宝宝抓进怀里,苏如晦手握住它四条腿儿,嘟囔道:“可是他都为哭,怎还这讨厌?不应该啊……”苏如晦薅桑宝宝猫毛,薅搓念句,“他讨厌,他稀罕,他讨厌,他稀罕……”
桑宝宝受不,忽然,bao起,口咬住苏如晦手指头。苏如晦指尖痛,被桑宝宝咬出几滴血珠子。桑宝宝从苏如晦怀里挣出去,溜烟逃到床尾,警惕地盯着苏如晦。它耳朵往后折,还弓着背,仿佛苏如晦是它天敌。
养不熟臭猫崽子。处不熟人。苏如晦望着自己指尖发呆。
忽然想起什,苏如晦坐起身,取出琉璃盏,放在炕桌上。桑宝宝瞧见那光晕温软琉璃盏,起好奇心。面提防苏如晦,面试探着接近炕桌,两爪搭上桌沿,猫脑袋从桌子底下探出来。
苏如晦把桑宝宝推开,“宝宝不许动,这是爹命根。你爹被抽走记忆就在里头,怀疑五年前和他就上过炕,也不知道究竟怎上。好不容易上回炕,还不记得,这也太亏。”
这就是收着苏如晦记忆琉璃盏?桑宝宝僵硬。
星阵在琉璃盏里发着光,淡蓝光辉恍若细细星光。苏如晦左右摆弄,记忆要如何吸收?总不能啃星盘吧?想不明白,扭身摸通讯罗盘询问江雪芽,趁苏如晦不注意,桑宝宝缓缓举起爪子,把琉璃盏推落在地。哐当声,琉璃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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