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持玉缓缓抬起眼来,平静眼眸望向他。
“那又如何,”桑持玉道,“苏如晦,你话向来不足取信。韩野追随你多年,你毫不犹豫弃他如敝履,或许韩野今日,便是明日。”
苏如晦:“……”
他真没想到,他在桑持玉心里这般差劲。说起来情有可原,只能怪他自己早年太过纨绔。后来他想要改过自新,正经做人,却又当街杀两个世家弟子,遁入黑街。这件事比较复杂,不必多提。桑持玉厌恶他,多半是因为他那些桃色流言。
他从挎包里掏出张纸状,递给桑持玉。
你是自己玩儿还是准备拿来玩?”
桑持玉手里还拽着被子,看见苏如晦手里那些*器,下子僵在原地。苏如晦这人忒不知羞,还拿着玉势对着敲,玉石相击声音清越,桑持玉听着却仿佛惊雷贯耳。
他直起身,走到苏如晦面前,把玉势塞回*器包,锁回百宝屉。
“明日送你回边都。”桑持玉道。
苏如晦撇撇嘴,走到床边,往后躺,倒在暖烘烘被褥里。他两脚蹬,靴子乱飞,再蹬,袜子也乱飞。桑持玉默默看着他,言不发弯下腰捡他鞋袜,整整齐齐摆在脚踏边上。苏如晦就这个公子哥儿性子,回家鞋子乱脱,袜子乱飞。这种人自个儿独居,不消得几日家里便变成乱糟糟狗窝。
桑持玉接过状子,上头龙飞凤舞写着“罪己状”。下头林林总总写许多事儿,每件皆有详细解释。
“这几天仔细反省下你生气缘由,大概猜得到些。不管你信不信,还是要说。”苏如晦竭力平平气儿,道:“桑持玉,你听好,十七岁进拓荒卫,不是因为和白家少爷为个花魁争风吃醋,和那个花魁没关系,她是小弟女人,是为小弟和白家结梁子。同你在塔楼里见面,你打那次,你是不是看到膝盖上坐个歌女?她是刺客,是姓白派来杀。没跟她亲嘴,更没吃她嘴里酒。还有师姐,她喜欢是你师父,他们俩已经睡。”
桑持玉拿着罪己状手顿,显然有些惊讶。他自小被澹台净教导禁欲修行,他没想到澹台净会
苏如晦撑着脑袋看桑持玉收拾他东西,笑眯眯道:“送回边都?怎,不想见?桑哥啊桑哥,你溜个弯还能回到身边,说不定赶明儿你迷个路又回身边。”
桑持玉不再回应他,低着眉睫不言语。
苏如晦把头伸到他眼皮子底下,“为什不承认喜欢?”
“为何要承认?”桑持玉神色寡淡。
“你不告诉理由,天天缠着你,烦死你。”苏如晦坐起身来,“你不都听见,和韩野划清界限,你不用再吃他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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