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
幅图
姿势都不同，石壁上共有十八幅图，凑足
十八个姿势。说真，苏如晦是他见过最无聊人。个人在黑夜里刻十八幅小人春宫图，个人养八十只蜘蛛，个人建座没有活人乐园。光想想就觉得好孤独，在寂静月夜制造傀儡，给每个傀儡取名，编造他们经历、过往和故事，教他们说话、像人样思考。
……打住。桑持玉克制住自己思想，不要再想那个人。
可是思想就像藤蔓，会自己生长蔓延。被苏如晦痕迹笼罩着，目光所及之处皆是苏如晦小人图，他无法克制自己不去想起那个家伙。即使闭上眼，不再看和苏如晦相关东西，他脑海里也会自动浮现苏如晦灿烂笑容。那个混蛋，他把桑持玉拉入乐园时候，笑得也这般欠揍可恶。
他想他为何就是克制不住，遍遍在痛彻心扉痛苦里回忆苏如晦笑容。似乎只要多想想，他身体疼痛就会减轻分。可他明明知道，苏如晦是个通缉犯，是他要清除对象，是个骗走他三十二年光阴大坏蛋。
“很痛苦，对
？”苏观雨怜悯地打量他，“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投降，甘愿被晦儿驯养。”
夜幕里。他独自蜷缩在洞府角落，等待伤口缓慢地长好。猫总是擅长躲藏，尤其是虚弱时候。身体阵痛从未停止，他听见骨骼生长吱咔吱咔声响。
“值得？”苏观雨叹息，“晦儿把你拉进这个虚假世界受苦，你却甘愿为他忍受苦难？”
天心月亮倒映进他冰蓝色眼眸，像映入片海。今晚月亮很亮，那晕黄光泽真像盏灯笼。不时有云彩游弋而过，忽明忽暗，就像灯笼迎着风摇摇曳曳。桑持玉躺在地上，觉得自己像个破布麻袋。
桑持玉沉默不语。
苏观雨缓缓道：“别忘，这个世界是晦儿给你打造黄金猫笼。”
他笑容带着刻骨嘲讽。
“
不会做他宠物，”桑持玉望着墙上那些鬼画符，低声道，“会逮捕他，会制裁他，会返回现实
桑持玉虽然不言，眸子却暗下来。
他想，他应该忘记苏如晦。不要去想他，就不会心痛。
月光微微照亮桑持玉栖身黑暗角落，他看见石壁上有些细微纹路。他抬起爪子，抚抚墙壁。那是几幅画，简笔小人，做着不可言说事情。桑持玉仰起脑袋，猫瞳在黑暗里成为针尖般竖瞳。他这才发现，仙人洞墙壁上画许多春画。只不过这些小人肢体太过简略，很难看得出它们在干什。
不用说，定是苏如晦那个家伙留下。
在秘宗历史上，仙人洞关押过许多犯罪贵人。这些人里面，只有苏如晦这无聊，往石壁上刻小人春宫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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