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晕黄光下。桑持玉静静立片刻,踅身回到自己寝居。燃起豆灯,他跪坐于案前,守着凄清冷月独坐。
苏如晦在想什呢?他以为苏如晦会辩白,会求饶,会装可怜,骗他心软。可苏如晦什也没有干,那个素来无耻不要脸家伙居然选择逃避。不对,苏如晦从来不是坐以待毙人,或许今晚他就要过来色诱,他在席间不就是这样同系统商议?若桑持玉就寝,恐怕再睁眼时就会看见光溜溜苏如晦趴在他胸前。
时间点点过去,夜越来越深,冷月如水,徘徊于冰裂梅花纹地砖。满室剔透水光,桑持玉住进来之后没有改变屋子原有布局,肃武公主刀鞭置于木架上,方樽里放着绛红梅,澹台净在时日日有人更换,现在也有猫侍细心照看。梅花红得像心头血,桑持玉静静注视着它。
房门紧闭,没有要被人推开迹象,桑持玉深深蹙起眉心。
苏如晦怎还不来勾引他?
灯火罩着他清冷脸庞,他动不动跪坐于案前,侧耳听外头更声。他守着灯火,寸步不离,生怕错过上门来勾引他苏如晦。可是大半夜已然过去,苏如晦依旧没来。
他放弃?桑持玉想。
桑持玉本该觉得松口气才对,毕竟苏如晦最难缠,他不知道苏如晦真来,他要怎拒绝他。如果苏如晦耍赖,他要把他手铐起来?把他浑身上下绑起来?现在苏如晦没来,桑持玉不觉得轻松,反倒觉得烦闷。
他有些难过地想,苏如晦怎能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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