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观雨忽然僵住
。
苏如晦又道：“为什
师姐会见到澹台薰
幻影？如果
没有记错，师姐早已更换肉身，成为超
品肉傀儡。那颗心脏，应该早就不见才对。”
苏如晦触摸他虚无光影身躯，他光芒缠绕着苏如晦掌心。
“是你，”苏如晦叹息，“在师姐傀儡工坊，你做事不仅仅是毁掉属于那具肉傀儡，你还趁师姐更换肉身之时，把澹台薰心脏安回师姐傀儡身。这种事对你这个病毒来说易如反掌，所谓心脏，在你眼中也不过就是行代码串数据而已。可是即使
耶想岔，”白若耶声音恢复原先决绝，“必定依计行事。”
“若耶，”罗浮王欣慰地说道，“你是族荣耀。”
欺骗、背叛……既然迈出第步，就无妨迈出第二步。杀苏如晦，再杀澹台净。她告诉自己要心狠，她告诉自己这切都是她该做事。总有人要卑鄙，总有人要牺牲，命运选中她，她就必须鲜血淋漓，独自远行。
苏如晦心间剧痛，怪不得总有人说师姐酷似他母亲。是那颗心脏影响她，她继承澹台薰勇敢和忠诚，罗浮王打造个妖族“澹台薰”。为让师姐心甘情愿为妖族卖命，罗浮王改写她记忆，篡改往事，让她以为自己亲人死于风雪。
原来灵息丸压制不是疼痛，而是记忆，是她亲人死亡真相。
“你眼见澹台薰心活在师姐腔子里，”苏如晦从未如此愤怒过，“你明明知道真相，你看着师姐为自己仇人卖命。纵然你与师姐素无瓜葛，可她在罗浮王哄骗下把四十八州拉入战火，你对你同胞生死也无动于衷？你是恨她拿着澹台薰心脏，故意惩罚她？这样倒不如直接杀她，夺回澹台薰心脏。”
苏观雨竟然笑声，“恨她？恨她做什？什澹台薰，不过是你亲手塑造具傀儡罢。她来自于你在现实中母亲，她容貌不属于她，她名字也不属于她。她和样，是个可悲替代品，养育你工具。傀儡而已，爱上她已是滑天下之大稽，又岂会在这虚假世界、虚假情感里沉沦？”
苏如晦呼吸窒，道：“你当真这想？”
苏观雨顿顿，仿佛是为说服他自己，缓缓说道：“早已离形去知，人间之事同无关，那些蝼蚁生死存亡更与不相干。澹台净、澹台薰，你师姐，他们俱是雪花操纵下傀儡，而必定要打碎虚空，去往真正世界。”
苏如晦凝视他眼眸，问：“那为什你还要帮师姐呢？她窝藏澹台净，本该被无时无刻监视她，怕她恢复自罗浮王知晓。可你蒙住罗浮王双眼，替她隐瞒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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