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它挠
挠石板。
苏如晦咬着牙把石板抬起来，白若耶闭着眼，躺在下方。苏如晦把石板推开，桑宝宝爬进去查看她
伤口。她身上鲜血淋漓，虽然大部分被冰霜冻住，看起来仍然触目惊心。手臂被炸掉半截儿，下半身不见，不知道被炸到何处，
张脸蒙着血和灰，几乎看不出面目。
苏如晦看着破破烂烂她，忍不住难过。傻不傻，把自己弄成这样。苏如晦知道，她当真是不想活，个不想活人你是救不回来，寻死有千百种办法，白若耶选择最痛苦条，她把自己炸成碎片。
她动动眼皮，吃力地睁开眼。
“结束吗？”她望着朦朦远天，“
故事，到终点吗？”
蔓沿，冻住想要逃离罗浮王。
“开枪。”她声音那
平静。
罗浮王挣扎着，竭力想要破冰而出，冰雕上咔嚓嚓生出细密裂纹。
苏如晦瞄准星阵，却迟迟没有扣动扳机。桑宝宝仰头望着他绷紧侧脸，没有出声催促。
苏如晦下不手。为什事情会变成这样？他不明白，他为超元域取名叫21号乐园，可这里所有人都活在苦痛之中。
“结束，你可以好好安息。”苏如晦蹲在她身边，为她擦擦脸颊。她脸也几乎破碎，擦不干净，碰就出血。苏如晦看着难过，手僵硬在半空。
“阿晦，”她嗓音无比沙哑，“其实最对不起人是你啊。害过你，杀过你，你还傻兮兮地喊师姐。有时候真想说你蠢，可是又说不出口。”
苏如晦声音发涩，“这个时候就不要数落。”
旁桑宝宝又嗅探到什，它伏低身子，从碎石堆里挖出罗浮王头颅。苏如晦无意间瞥眼，目光登时定住。那头颅里有破碎灵感星阵，这说明方才死掉
白若耶不再等，从怀里取出包炸药。
“阿晦，你这个靠不住家伙。”她叹气，“早说过，心要狠点啊。”
白若耶点燃炸药，丢到罗浮王脚下。冰雕碎裂，玻璃片般层层剥落，罗浮王终于挣脱冰冻。然而，脚下炸药引线已经烧至末端，眼前蓦然亮，爆炸声起，整片灵石群被点燃，轰然声，北辰殿前腾起浓烟。
冲击波横扫整片宫城，北辰殿也摧枯拉朽地坍塌。时间暂停瞬间解除，所有妖惶然回神，望向北辰殿方向。远方，石塔上，澹台净恍然梦醒般，怔怔眺望窗外。
尘埃落定，宫城成片废墟。苏如晦怀里圈着桑宝宝，十分费劲地从废墟里钻出来。差点儿被废墟活埋，苏如晦嘴里满是灰尘味道。苏如晦把嘴里灰吐掉，深脚浅脚走在废墟上，寻找着白若耶。桑宝宝路嗅探，最终停在块石板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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