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晦拉着桑持玉让他低头，掰着他
耳朵看，“没事吧？”
桑持玉摇头，说：“没事。”
“桑哥，你觉得这个世界是假
？”苏如晦望着里头白发疯子，轻声问。
桑持玉握住他手，“
不在乎。”
他们从精神病院离开，沿着山坡往上走。
路上苏如晦忧心忡忡，沉默不说话。超元域苏观雨是唯洞悉真相人，或许现实中苏观雨也是。苏如晦想起他在实验室做演算，无论是哪次演算，苏观雨百分之百会发疯。这概率点儿也不符合常理，或许苏观雨说才是对，现实根本不是现实。
“爸，有男朋友
，”苏如晦拉过桑持玉，“看，漂亮吧。桑哥是前途无量军官，本来犯老大事儿，人家全帮摆平。有点儿不太好是，以后没法儿跟他离婚，他太厉害，没准离婚，以后就见不着您。”
桑持玉蹙眉道：“不要胡说。”
苏如晦笑嘻嘻。
苏观雨直勾勾盯着桑持玉，忽然神秘笑，贴在玻璃上说：“来，告诉你个秘密。”
桑持玉与他对视片刻，附耳贴向玻璃。
把他往自己这儿拉，在众目睽睽，尤其是兔子审讯员注视下，吻住桑持玉唇。
桑持玉右手扣住他腰，低头加深这个吻。桑持玉知道他故意，他陪他演。
“桑上校，以为您秉持正义，坚守原则，没想到您也被苏如晦腐化！！”兔子崩溃地大叫。
苏如晦眨眨眼，在桑持玉唇边坏笑：“桑哥，好像败坏你在你粉丝心目中形象。”
桑持玉回头看向审讯员，神情清冷淡然，“抱歉，认为你对有误会，原则向来是以妻子为先。”
前方，层层叠叠
“这个世界是假，”苏观雨说，“你们都是傀儡！杀造物者，你会发现真相！”
桑持玉看向苏如晦，苏如晦微笑着，表情很悲伤。
“他病好像越来越严重。”苏如晦说。
忽然，苏观雨狠狠撞向玻璃，桑持玉耳旁巨响，他迅速撤身，微微皱眉。立马有医护人员上前，把苏观雨拉上床，绑上约束带。
“假，都是假！们都是傀儡！”苏观雨疯狂喊叫。
兔子怔然半晌，捂着脸哭着跑，那背影甚是凄凉。
桑持玉掉回头问苏如晦：“想去哪儿？”
苏如晦松松地笑笑，回到这个世界，终于得自由，他确有个想去地方。
“精神病院。”他说。
精神病院甲级病区关着危险级别最高病患。苏如晦真正老爸——苏观雨在最里面房间。为防止他自残，房间里没有任何锐角东西，桌椅全部罩海绵。苏如晦隔着玻璃看他，他形容十分憔悴，满头白发，几乎看不出当年英俊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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