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醉得太厉害,也不在意邱言至躲他,就看着贺洲,大着舌头问道:“咦,表哥,表哥你腿好?怎站起来?”
贺洲皱皱眉,道:“你不要叫表哥。”
费思浩挠挠头,冷风朝着他刮过来,把他脸刮地更红些,他说:“不、不叫你表哥做什,是吱吱男朋友,吱吱表哥就是表哥,是吧,吱吱!”
邱言至有些嫌弃地把他呼到面前
邱言至看着他眼睛,又忍不住,想要去吻他。
哪知还没凑过去,个令人厌烦声音就兀自响起。
“吱吱!”费思浩脚步深浅地从马路对面走过来,他醉得脸庞发红,表情却又是兴奋又是意外,“……你怎在这?”
费思浩话音刚落,就不留神绊倒在台阶上。
直直地扑倒在贺洲和邱言至脚下。
说实话,邱言至现在手头要是有个戒指,他就能立刻跪地向贺洲求婚。
但他手上没有,于是他便把身上唯个饰件摘下来,挂在贺洲脖子上。
那是个黑绳项链,下面坠块儿羊脂白玉。
不是什贵重东西,但已经被邱言至戴20年,如果不是送给贺洲,邱言至估计还要戴辈子。
邱言至从没想过自己要把自己身上这块儿玉送给别人,可他现在想到属于自己东西被戴到贺洲身上。
邱言至承认自己喜欢贺洲那刻,就知道自己完蛋。
等他带着贺洲来看夜景,勾着贺洲脖子和他接吻时候。
才清晰地明白过来自己栽地是多彻彻底底。
邱言至活25年,颗真心全都小心翼翼地,吝啬地藏在手心里,又用钢盔铁甲护着。
生怕磕碰跌撞。
邱言至:“……”
邱言至并不是很想去扶他。
不过费思浩也没在地上趴很长时间,没会儿,就个人又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他似乎站得有些不稳当,伸着手就要朝着邱言至扑过去。
邱言至下意识地躲下,费思浩就整个人扑到栏杆上。
心里就很满意。
像是他给贺洲做什标记样。
贺洲隔着衣服去摸那块玉,那玉石沉甸甸地落在胸口,还带着邱言至身上温度。
邱言至抬头看着贺洲,认真地说:“贺洲,这块玉石戴20年,你要戴剩下辈子。”
贺洲怔下,眨眨眼睛,说:“好。”
他自私又刻薄,不愿奉献,不愿付出,不愿动心。
哪知遇上个贺洲,吝啬鬼样捂20多年真心像是开闸洪水般奔涌而出,倾泻而下,全都撒个干干净净,再也无法隐匿起来。
他看见贺洲就想牵他手,想和他拥抱,想与他接吻。
想掏心掏肺地对他好。
简直像是失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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