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曲。”雪芽将桌子
墨迹仔仔细细擦干净，“奴才会唱小曲，天南地北地方小曲都会，陛下想听吗？”
崔令璟嗤笑
声，“唱小曲算什
本事。”
“可先帝爱听奴才唱小……”话还没说完，雪芽就抬
不行，他不能长他人志气，他肯定有比贺续兰优秀地方，更值得人喜欢地方，例如跳舞、唱小曲？
这些好像都不怎上得
台面。
雪芽抬着下巴慢慢压下去，他垂头丧气走到御书房门前，进去时才重新振作。崔令璟似乎才下早朝，连龙袍都没换，他坐在龙椅上，听见动静，眼皮子微微掀，目光从雪芽脸扫几圈，才往下。
整个人都打量完，崔令璟才收回眼神，“磨墨。”
雪芽眼神闪闪，慢慢走到书桌旁，他看着桌子上砚台和砚台上刻着精巧龙纹墨锭，犹豫下，才将手伸向墨锭。
不过见贺续兰这件事，要徐徐图之。
雪芽想，他要先解贺续兰喜欢什，讨厌什，知道贺续兰擅长什，不擅长什。他虽然没读什书，但他们红月楼选花魁时候，他们都会先去解自己对手优势和劣势。
但他现在只是宫人，根本没机会见到贺续兰。
雪芽盯着桌子上深紫色襦裙，咬咬牙，将那身衣裙换上，走出房间。
才走出房门，雪芽就察觉有人停在他房门口，见他出来，先是怔，然后嘴巴撇，像是极其不屑，“陛下在御书房。”
他不会磨墨，只能试着磨。
但没成想，才刚磨两下，他就把墨水甩出去，在桌子上留下长长条痕迹。雪芽浑身僵住，抬眼看向崔令璟，果不其然，对方已经用幅看死人眼神看着他。
而在崔令璟发火前，他先步拿出袖中手帕擦拭桌上墨迹，同时小声说：“奴才不会磨。”
若没做昨晚那个梦，雪芽多半不会这样说，但他做梦之后，虽然知道自己结局是草席裹尸，但梦境也在告诉他，在他撞破崔令璟同贺续兰表白心意前，他还死不。
崔令璟闻言，眉头拧，很是嫌弃，“你连墨都不会磨，父皇留你在身边做什？”
雪芽看见那人表情，先是有些生气，但转念想，他为什要跟这些小虾米生气，他真正对手是贺续兰。
于是，雪芽不仅没臭着脸，反而对那人笑笑，“谢谢。”
那人看他笑，又是怔，但雪芽已经没有心情管这个传话小太监在想什，他要去崔令璟那里。
虽然崔令璟把他当替身，但也许他好好做，替身也有可能转正。如果他能发现贺续兰些不为人知秘密就更好，比如其实贺续兰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雪芽皱皱眉，贺续兰再败絮其中，应该也会比他好吧，他都不认识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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