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还有
点点肿。”雪芽照实话说。
崔令璟闻言松开雪芽
手，他往后靠，眼睛闭，像是有些倦
。现在崔令璟已经完全长成个青年，脸上不再有稚气，眉宇间威严越来越重，足以压下几分他面容阴柔。
“没好还在雪地跑。”崔令璟没好气地说。
雪芽闻言靠过去，他把下巴压在崔令璟肩膀上，“因为马上就要到子时，过子时，奴才生辰就过去。”他声音放软，“陛下，奴才今夜唱曲子好不好听？”
崔令璟闭着眼，懒洋洋地说：“靡靡之音。”
崔令璟对上雪芽眼睛，他沉默瞬后，将雪芽拦腰抱起。雪芽顺势搂住崔令璟脖子，他乖巧地靠着崔令璟，视线往正殿那边轻轻扫。
那里站着不少人，但他没有看到贺续兰。
雪芽有些生气，转开脸时却看到另外个人——
梁穆。
梁穆身为禁卫长，日常都需要负责崔令璟安危。梁穆看雪芽眼神很复杂，但对上雪芽眼神后，他沉默地低下头。
注意正殿动静，小太监有所察觉，又道：“陛下那边还要好阵子才能结束呢，要不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雪芽只好动筷子吃长寿面，他将那碗面都吃完，终于等到小太监跟他说正殿那边要散宴。
他连忙漱口净手，冲出偏殿。出来，就看到崔令璟准备上轿，雪芽没有犹豫抓起裙摆往那边跑。
昨日就开始下雪，今日也在陆陆续续地下，到此时，地上已有厚厚层积雪。雪芽这番动作突如其来，小太监来不及给他撑伞，就这段路，雪芽发上和肩上都落上白色雪花。
崔令璟自然注意到雪芽在往这边跑，他视线不由往后方扫眼，然后才看向雪芽，待看到快跑到他跟前人蓦地摔跤时，眉头拧起。
话刚落音，腰被拧下。
雪芽顿下，然后慢慢把自己脸埋进崔令璟怀里。
*
雪芽坐崔令璟轿子回宁伏宫。在轿子里，他坐在崔令璟旁边，因为在想事情，手指无聊地摸崔令璟衣袖上花纹。才摸几下，手指就被攥住。
“手好？”崔令璟声音很低。
雪芽闻到崔令璟身上酒味，他喝酒，崔令璟也喝酒。不过他敬崔令璟那杯酒掺半水，崔令璟今夜应该是喝不少酒，身上酒味很重。
这破兔子又在丢人。
崔令璟盯着雪地那团红，见人半天都没站起来，抬手揉下眉心后，就大步往那边走。他伸手去拉雪芽，哪知道对方借着他站起来没多久，身体又往下坐。
崔令璟只能伸出另外只手扶住雪芽腰。
“站不起来？”他问。
雪芽紧紧抓着崔令璟手臂，声音可怜，“陛下，奴才脚好像扭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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