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芽闻言又掉下泪珠，
双小狐狸眼眼皮早就变成粉色，他被贺续兰抱起时，终于明白什
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
脚。
贺续兰完全不理他，不知过
多久，雪芽察觉有异，几乎是用尽全力去推对方，唇瓣哆嗦，“不……不，不要……”
雪芽话说到半，就猛然咬住唇。他浑身僵住，半晌，看到对方起身。
跟雪芽相比，贺续兰可以说得上衣冠楚楚，连头发都没有乱。若不是他眼睛出奇红，呼吸比往日急促，没人知道他中药。
雪芽盯着贺续兰看，待看到个地方后，他眼里流露出惊恐，撑起酸软身体就往床下逃。床边地上碎地衣服，全是雪芽身上。雪芽站起来想跑，可走两步就软坐在地。
他没有力气跑，疼。
路他因为心虚根本不敢出声，等被丢到床上，他才仓皇地后退，可还想装作自己什都不知道，“太后，你把奴才带到这里是做什？”
贺续兰此时情况跟往常完全不样，他眼睛通红，像匹狼样盯着雪芽。他慢慢欺身上床，雪芽见他靠近，吓得缩在床角，声音再也维持不住冷静，“太……太后，奴才帮你去叫人，叫太医过来，太医可以……可以解决。”
但贺续兰根本不理会雪芽话，宛如没有听到。
他把手放在雪芽襦裙上。
雪芽两只手飞快地捉住贺续兰手，他白着脸摇头。
意识到自己跑不掉后，雪芽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哭。如鸦羽般长发略略遮住雪白皮肉，地砖冰冷与他身体滚烫形成鲜明对比。
泪眼婆娑时，有人出现在他面前。
雪芽呜咽声，感觉脸上泪水被点点吻去。对方吻像羽毛，轻轻柔柔，雪芽不知不觉抓住贺续兰衣服，从大哭变成抽抽噎噎小哭。
“疼，哥哥，
好疼，不要做。”
“轻点。”贺续兰如此回道。
——“这药很烈，人若是吃会出大事。”
——“会死吗？”
——“死倒不会，只是说可能会丧失理智。”
*
雪芽从未尝过这种痛，他后悔，后悔自己为什要给贺续兰下药。他哭着求贺续兰，“错，知道错，不要……不要……再也不敢……”但也并未能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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