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续兰垂眼看眼梅花,咬下块。雪芽继续举着手喂,喂到后面,他手指被咬口。雪芽刚想说贺续兰咬到他
“不是,是奴才去找他。现在天寒地冻,奴才想着雪芽手脚都生过冻疮,这冻疮最容易复发,他原来在宁伏宫不是直扫雪吗?怪可怜,奴才便去问问他,想不想回奉瑞宫伺候。”大太监拿过狐裘给崔令璟披上。
崔令璟穿好衣服,往外走,走到门口处时候,冷不丁问:“他回吗?”
大太监摇头。
崔令璟脸色骤然变得极其难看,闷头往外走,但头上冠帽不慎碰到门口锦帘。掀着锦帘小太监脸都白,立刻说:“陛下恕罪,奴才不是故意。”
“拖下去!给朕打,打到那双手废为止!”
小平子回奉瑞宫回话,面对大太监,他支支吾吾地回话,“雪芽他说……说在那边伺候惯。”
“这是不回来意思?”大太监脸色有些不大好看,他往御书房方向看眼,又对小平子吩咐道,“这事不许说出去,只当没发生过。”
让雪芽回来是大太监自己意思,因为他看出崔令璟近日心情直不大好。近来天气寒冷,御书房花瓶里花换成梅花,大太监发现崔令璟偶尔总盯着梅花发呆。
雪芽爱梅花,大太监是知道,雪芽原先在奉瑞宫时候,总喜欢采梅花做成花干,放进荷包里,佩在腰间。
那日洗尘宴,崔令璟反常地在寝殿里提起雪芽,皱眉说大堆话,而后又不许他说出去。大太监明白崔令璟心思,想让雪芽回来但又不想自己去提,觉得有失颜面。
崔令璟罚小太监,心里火依旧没降下去,在御书房批改奏折,越披越火大,这点火气在礼部送新批秀女画卷时达到巅峰。
另外边宁伏宫,雪芽不知道有人为他事气成这样。他把小平子打发,开始做荷花里干花,正如大太监所知,他采很多梅花。
只不过他边做干花,边吃梅花。贺续兰注意到他举动,忍不住用手捏下雪芽脸颊,“这喜欢吃梅花?”
“喜欢。”雪芽对贺续兰弯着眼睛笑下,“小时候肚子饿时候就吃梅花,哥哥,你吃吗?”
他拿起片递到贺续兰唇边。
故而大太监自己合计,私下去找雪芽,把人从宁伏宫弄回来,哪知道对方不愿意回来。
此事只是暂时作罢,但大太监没想到崔令璟发现他做事。
“你前几日去宁伏宫做什?”崔令璟边穿上靴子,边问。他表情漫不经心,仿佛只是随口问。
大太监在说实话和谎话当中犹豫会后,决定半真半假地说:“奴才去见雪芽。”
崔令璟看眼大太监,起身由人伺候着穿衣,“他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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