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你正在南下游玩,走就是好几个月,等你回来时瑄哥哥已经醒。”澜瑾抽抽鼻子,继续低声道,“他们只说瑄哥哥染时疫,不让任何人见,就连最开始诊治两个御医过后也都消失。只有……偷偷跑去看眼,那时候……那时候……”
“瑄哥哥是真快要死……”澜瑾哽咽两下,嘴角也有些颤抖:“后来被他们发现,就被关起来,谁也不许见……那时候……真好害怕!”
澜璟看着她泪眼模糊样子,兀自怔愣许久才堪堪缓过神来,他轻轻抚抚她乌黑长发,努力装作轻松样子柔声安慰道,“别怕,都过去……现在们不是都好好吗?”
好好……
是好好,可是澜瑄他……真还好吗?!
梳洗妥当,澜璟终于强忍着不适瘸拐出寝殿,最后还不忘嗔怪般瞪眼站在门口等他黎玄,心里默默腹诽着:都说不要、慢点、刀下留情,最后还是把自己折腾得这样惨,虽说当时还是……可是过后受不住啊!!
黎玄却像没看见般,淡淡给他系紧披风,温暖手掌便向他面前伸过去。澜璟愣愣,立刻不争气忘光“前仇”,像只摇着尾巴小狗般把“爪子”放到主人手里。
……
好不容易挪到暖阁,推门就见澜瑾正坐在方桌旁哭得梨花带雨。
“怎回事?!”澜璟狠狠瞪凌风眼,低斥道。
登基多年,他身体似乎越发清瘦,就连精神也年不如年憔悴下去。谁又能告诉,这久以来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什?!
“澜璟。”
声低沉
“呃……”凌风茫然看看澜瑾,又瞧瞧澜璟,脸无辜抖抖唇辩白道,“属下是真不知道啊!瑾公主早起来就冲出门,哭着直奔承欢殿,属下实在拦不住啊……”
“她们说你病!”澜瑾似是怕澜璟迁怒凌风,急忙抹把眼泪大声道,“昨晚梦见璟哥哥快死……就和……就和当年瑄哥哥样!呜呜呜……”
“澜瑾你在说什?!”澜璟愣,突然觉得这话有蹊跷,急忙俯下身,双手握住她肩膀,凝视着她眼睛大声追问道,“瑄……皇上他怎?!”
“瑄哥哥有次病重,就要死,摄政王叔和个白胡子老头把关在宫里步不许离开,还不让说出去。”澜瑾明亮大眼睛里突然染上抹畏惧,瑟瑟回忆道,“那个老头眼睛特别吓人,就像毒蛇样,看人都是阴森森……”
“这大事,为何会不知道?!”澜璟惊得全身滞,就连眼睛都在急怒中泛起抹血红。那握着她肩膀手指不敢太过用力,却在抑制不住拼命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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