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营地牢依然是派阴冷潮湿样子,虽然是已近正午,牢房里却依然暗得如同深夜。
刑讯室桌案上点着几只白烛,摇曳烛光笼罩着屋内每个角落。或许是元明大病初愈缘故,楚潇显然没有苛待于他。
楚潇站在屋子正中,见到黎玄和澜璟前后进门,便向他们微微点点头,示意二人原地等候。
“元明,把你昨天对说话再详细说次。”楚潇转过身,向前走几步,原本就冰冷嗓音在这阴冷地牢中显得越发刺骨。
澜璟颦着眉,动不动凝望着元明。只见他身上穿着厚厚棉袍,外披条短毛毯子,正独自靠坐在宽敞梨木交椅上闭目养神。
殿门被黎玄猛推开,朦胧晨光下,个墨色身影正靠坐在白玉石阶上吹着冷风。
“凌风?”黎玄怔愣下,有些惊讶将宝剑垂向地面,颦眉问道,“事情都办好?”
“是。”凌风连忙从台阶上站起来,拍拍屁股,对着黎玄讪笑道,“不算远。”
“嗯。”黎玄点点头,为防止隔墙有耳,两人都心领神会选择最简单语言,“你蹲在这里干什?”
“半夜回宫碰到楚潇。”凌风微微迟疑下,故意没说他径直就奔向禁军营事,“那个……楚统领让尽快通知王爷和将军,元明醒,而且已经松口,今日二位若是想旁听审讯,可以到禁军营地牢来。”
他听见楚潇问话,才慢悠悠睁开眼,那锐利目光在黎玄和澜璟身上来回徘徊片刻,才终于舔舔干裂嘴唇,冷声道:“来贵客……那将军昨晚所言可还做得数?”
“你放心。”楚潇侧头看眼澜璟,认真道,“摄政王今日只是来解真相,之前答应你,绝不会食言。”
“那老夫就信你次。”元明费力抬起手,捋捋雪白长须,哼声道,“想知道什,你们问吧。”
“几年前,凤羽国侵占龙霄三座城池,此事是否和澜政有关?”楚潇下意识看眼澜璟,认真开始讯问道。
“有关。”元明轻描淡写回句,有些佝偻身躯缓缓向椅背靠去,将手随意搭在两侧扶手
“所以你就直在门口等着?”黎玄点点头,竟突然觉得凌风有些“敬业”?!
“时辰尚早,将军和王爷还没有晨起,属下不敢打扰就先在外边等着。”凌风搓搓冻通红双手,马屁拍脸不红心不跳,“此刻天气寒冷,将军却依然这样勤勉,属下敬佩!”
“你继续等着你家王爷吧。”黎玄打趣般看他眼,勾唇道,“待他醒,们就起过去看看。”
“是。”凌风抱拳,抬起头默默看着黎玄转身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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